萇舟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就沒見過冥王喝酒。
「我這裡有一壺好酒。」株鏡想了想,往那酒壺裡加了一點靈力,末了似是覺著不夠,又加了一點靈力進去。
「這酒本就醉人,加上我的靈力,即便冥王是千杯不倒,也決然抵不過。」
「這個方法好。」顏僑笑了笑,很贊同,「冥王醉了之後,你再好好引導他,到那時便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上仙界的酒,大醉一場,又無人解酒,次日醒來冥王定然什麼都不記得。」
「那就用這個辦法。」萇舟收走了那壺酒,忽然想起一事來,「對了,我這一去,可能需要一點時間,帝君那邊……」
「帝君那邊,我去給你說,你的事務,我來處理。」顏僑拍了拍胸脯保證,「你安心就行,包在我身上。」
「謝謝顏僑。」萇舟眉眼彎了彎。
「跟我還說什麼謝謝?」顏僑捏了捏萇舟的臉,「我們之間,從來無需言謝。」
萇舟乖巧地,快地點點頭,正準備離去時,又被顏僑拉了回來。
「又怎麼了?」
顏僑塞給了萇舟一瓶藥,解釋道:「安胎的藥。若是累了,或者不舒服,記得吃。」
「好。」
等到萇舟離開之後,顏僑臉上故作輕鬆的神情瞬間垮了下來。
株鏡拱了拱他的肩,「怎麼了?你擔心小萇舟嗎?」
顏僑滿臉憂傷,「你不擔心嗎?」
株鏡想到冥王那張冷漠的臉,嘆了口氣。
「擔心啊,他身體這麼個狀況,冥王又那麼冰冷的一個人……」
哎。
顏僑和株鏡看著萇舟離開的方向,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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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毓與萇舟一同出現在冥王大殿。
與此前萇舟記憶中有所不同,原本修復生死簿那處已被青毓施下了陣法,凝聚了許多靈力,且在源源不斷地汲取大殿內的靈力,以供修復生死簿。
萇舟在冥王上界的時候就曾疑惑過,冥王總不能拋下地府不管就上界,現下看來,冥王在每一次離開地府之前,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我覺著,生死簿中應該還有線索,可你修復生死簿也有好些時日了,為何還未修復完成?」
算起來,該有一個多月了。
青毓探了探那生死簿的修復程度,道:「至少,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