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郎的样子,怕是喜欢那人喜欢的不得了。
“你花婶不懂情啊爱啊,你既然把他买了,就是你媳妇了,改明我好好劝劝他,让他和你好好过日子。”
花婶一辈子都是在庄子里过的,在她看来大郎花了十两银子救了那人,那人就应该报答大郎。
秦山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花婶,该做晚饭了。”
得,这小子在赶人了。
花婶拿起一旁的伞,边走边说,“大郎,你可别傻啊,那人是你拿十两银子买来的,就是你的,知道没……”
雨下的越来越大,天黑的很快。
风刮在脸上都火辣辣的,这里的冬天会更冷。
秦山又往灶里面扔了两下柴,鸡汤热好之后,就把中午鸡血变成的血旺倒到锅里面翻炒几下,撒上盐就铲出来,光是看那颜色就让人没有食欲。
“谢谢。”
这次苏之恒吃的比中午稍微多了点,身子也不乏了,就是身后一动就有种撕裂的疼痛。
“你怎么不吃?”
男人一直站在床前,存在感极其强烈,他没有办法忽视对方的视线。
“你……”
男人说了一个字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之恒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真真是眉目含情,整个人都如一幅画一样。
秦山的小手指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心里面如同一谭春水泛起潋滟。
“我没有娶妻生子。”
“我叫苏之恒。”
“秦山。”
苏之恒敏锐的发现男人的耳尖红了,如画的眉目浅浅的低了下来。
“我家在京城,苏周将军是我爹,因为我爹冲突了皇上,皇上下令将我家女子全部贬为贱奴,男子流放,永远不许踏入京城。”
身下的被子被苏之恒捏的紧紧皱起,停了一会抬起头,“所以我现在是罪人之子。”
男人看着苏之恒,眉头紧紧皱起,他不知道自己买来的人身世如此般,他嘴笨,只能将被子压紧了一点,“京城离这里很远。”
“嗯。”
秦山就着动作在床边坐下来,苏之恒动动身子,往里面移了一点。
即使是寒秋,男人身上因为忙碌散发的阵阵热度连绵不断的传到苏之恒的身上。
“我爹娘两年前就去世了,现在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你……”
“你可愿意在这里住下?”
男人灼灼的目光盯着苏之恒,却发现对方闪躲的眼帘。
“你知我昨晚被下了药,男子与男子在一起不合礼法,你父母也只有你这一个孩儿,你断不可绝了香火。”
苏之恒冷清的声音比秋风还要冷,秦山手心冒的汗也逐渐转凉。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身子好了再说,我出去了。”
秦山坐在门槛上,他是个粗人,不懂啥礼法,他只知道两个人既无家室又睡了觉,若是不在一起,那才是遭人戳脊梁骨的。
不过只要他在,就没有人敢戳苏之恒。
从门槛上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秦山去灶台把快要冷掉的血旺端起来准备吃掉。
血旺没有加黄酒香辛,必有一种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