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不知道这其中的复杂,只是以为惊岁救了自己,所以被人记恨上了打击报复,才导致他受了这样的伤,小姑娘愧疚到不行,将自己平时攒下的糖果都收进了盒子里给了惊岁。
“妈妈说,吃糖,就不痛了。”
“很甜。谢谢小殿下。”
惊岁剥了颗糖塞到嘴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不要自责。他们不会放过我,并不是因为你,小殿下不必自责。”
【作者有话说】:被问到过去的陈秋:_(:d)∠)_我不知道啊,不是我做的
呜呜呜老婆~
“怎么样?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隔着一扇门,罗尘看着陈秋轻轻带上门,然后有些懒散的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绕过那张桌案,在陈秋对面坐下。
“人当时就死了。查不下去。”
陈秋翻出茶盒来,一面泡茶,一面答道,“但我猜到是谁。”
所以即便没能留下活口,没有证据,他也是要报仇的。
猜到的不止是陈秋一个人,罗尘刚毅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了一点儿犹豫,眼见着陈秋忙碌着捣鼓那点儿他不熟悉的茶具。罗尘十指交迭,拇指搭在一起一圈一圈地绕,剑眉之下的眼眸里闪动着一点儿担忧。
“我述职结束,鹤也平安找回来了。那案子也移交到你手上。大概再过几天,我就得回驻守地了。”
陈秋的动作一顿,眉宇之间搭上了一丝疑惑:“这么急?”
“那头不太平。”
罗尘笑了一下,“这次来,是鹤一直朝着要见惊岁。我也想当面对你们说声谢谢。帝星虽不比你我驻地凶险,也多豺狼夜行。还是要小心。”
罗尘这个人不笑的时候,看着比陈秋还凶神恶煞。眉眼之间总带着匪气,他确实没什么架子,同样的都是皇子罗尘并不比他那几个兄弟精致讲究,就连自称,也是在荒星野惯了,很少能听他自称本殿。
“鹤也一起走吗?”
陈秋问道。
荒星的环境大部分都很糟糕,并不是每一颗小行星都适合居住,没有经过系统的开发和处理,日复一日的枯燥无味。天气好的时候,倒是比帝星这温室晴朗通透,但很多时候突如其来的风沙磁暴严重起来是能要人命的。
有不少前往荒星的将士并不愿意协家眷一起。
罗尘颔首,接过陈秋新沏的热茶:“是。帝星也未必安全。你和惊岁阁下,也要处处小心。对了,那个一起救回来的侍女呢?”
“在养伤。”
陈秋答道,“上午刚来看过惊岁。”
罗尘颔首:“她是古庭公爵家的侍女吧?说来,或许能从古庭公爵那里找些助力,毕竟……”
罗尘话还没说完,陈秋便是嗤笑出声,他耸耸肩略带嘲讽的摊手道:“指望他,可别了吧。那是侍女已经算不上古庭公爵府的人了。古庭公爵听闻了此事,连夜送了解聘的手续过来。看来是要将关系划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
罗尘拧了眉,很不理解这样的行为。
是啊,怎么会。
陈秋当时也是错愕。那时候惊岁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意识尚无。那个幽幽转醒的侍女拖着一身伤痛非要来看看惊岁。手续就是这时候送过来的。就连送信的人都有些讪讪,在陈秋的一片冷然的目光下,磕磕绊绊说明了来意。
从头至尾,不曾关心过惊岁一句。像是提一提就生怕沾染上什么麻烦一样。
就惊岁那个温吞的性子,要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之下受多少气。无怪乎,当时的庆功宴,他连一个出席的名额都没捞着。
心口泛着疼,仿佛有一只手一下一下揉捏着心脏。
陈秋敛去那些情绪,盯着茶壶袅袅攀升的热气,说道:“不谈这些,三殿下,我同你打听一个人。”
“谁?如果我知道,定然知无不言。”
罗尘不曾想还有人要从他这里打探消息。他多年在外,所知甚少,早就不知不觉游离于皇室的边缘,除了戍边那点事儿,旁得他再无听闻。
陈秋倒是笃定。
“这个人,你定然知道。”
陈秋屈指轻敲着桌面说道,“七殿下,罗慎。”
与此同时,门内惊岁正窝在病床上,听着鹤一本正经的给他讲故事。小姑娘说,她小时候生病了,母亲就这样喂她一颗糖,然后在医疗仓外给她讲故事。听着听着就不觉得疼了。
尽管那故事对于惊岁来说有一点儿稚嫩,但是他很享受这样安静温馨的时光。少女清脆的嗓音如同黄鹂一般婉转,故事在她口中娓娓道来,被讲述得绘声绘色。
鹤很有讲故事的天赋。
“怎么样惊岁哥哥,你还觉得难受吗?”
鹤一合掌,双眼亮晶晶的,满怀期待的问他。
惊岁笑眯眯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轻声道:“好多了。”
鹤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打开自己的光脑投屏,又朝他展示自己前几天刚刚拍的照片。一条不合时宜的消息突然跳了出来,鹤显示一怔,然后动作慌忙地想要遮住惊岁的眼睛,又想要关掉光脑的投屏。
却被惊岁的手掌按住了所有动作。
惊岁安静的注视着那条评论。
这样的言论惊岁并不陌生。醒来那天他就通过自己的光脑看到了。星网上不知道从哪儿起得言论,说他oga的身份是伪造的,没有发情期也没有信息素,根本配不上嫁给秋少将。还有人以爆料的口吻说陈秋到现在都没有标记他,根本不待见他之类的。还有翻出曾经那段过往,编造些莫须有的言论来进行攻击。
帝星文娱和陈秋在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都曾经澄清过。倒是大部分人都没再继续了。但总有边边角角溢出来的声音,不知疲倦的进行着言语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