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屏瞟他一眼:「不要,我又不像你多少天沒洗了。」
嚴仞:「……」
6屏腦子裡還藏了不少心思,像算盤一樣不住地打著:「總算大功告成了,接下來還有不少事要做,得慢慢把那些州縣的士黨官員也清掉一些,再增加科舉的名額,朝廷亟需的人才,還要防止這些人才不拉邦結黨……啊!」
他猝不及防,腳腕被嚴仞扣住猛地一拉,整個人從池沿滑下去,撲通跌落進水裡。
水花四濺。
但幸好6屏被嚴仞及時拖起來,不至於落得太深被嗆到,他心有餘悸地攀住嚴仞的肩膀,下一刻便被嚴仞欺壓上來。
嚴仞濕漉漉的嘴唇貼著他的嘴角:「你也知道我有多久沒碰你了?我都憋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現在就要還俗,先讓我親一口。」
6屏心跳亂蹦,道:「我衣服濕了!!」
「正好一起洗。」
說完,嚴仞吻上來。
洗浴池水汽繚繞,縈繞在幾盞樺木燭台周遭,氤氳出暖香來。濛霧與燭光與水聲交相纏綿,襯得人心頭熏熱無比。
這個猶如久別重逢的吻帶著濕熱的水汽,像一支微小又熱烈的火苗,6屏才發覺自己更像乾燥已久的枯柴,不親熱還好,一旦親熱,整個人仿佛一點即燃,燒了理智。
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嚴仞緊緊貼著他,一邊親他一邊用另一隻手解他的系帶。
6屏知道他要幹什麼,卻又不敢確定。他問:「在這裡?」
「不一定要在床榻上的,陛下。」嚴仞道。
6屏感覺被什麼的東西衝擊到了,心想,如果真的可以,那不妨嘗試一下?
水裡解系帶似乎更加困難,但嚴仞動作很利落,6屏的中袴已經被解了下來,他忽然想起自己脖子上還纏著紗布,他艱難道:「我、我的傷口……」
「放心,碰不到水的。」
這很難說。6屏心想。
但嚴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托起6屏的雙髀纏在自己腰上。6屏上身的中衣只解了帶子,還未完全脫下,就這麼虛虛掛在肩膀。
他難受地叫了兩聲,推拒:「不行,會有人進來……」
「哪個不識相的敢進來?」嚴仞哼道。
6屏頭皮發麻,又被嚴仞的食中兩指攪得渾身發抖。他心中害怕有宮人忽然進來收拾東西,於是咬住嚴仞的肩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果然,堂外的珠簾有了聲響,輕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6屏心跳一滯。
與此同時,嚴仞有了動作。
「啊……唔!」
嚴仞用嘴巴封住6屏溢出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