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怎么办,许先生犯愁了。许毅想,也许我也应该学学他,就像他当初对我做的。对!强,奸,他。
一下决定许毅马上冲出卧室,可是很快又退了回来。来到浴室,对镜解开浴袍。他不像那个男人那么臭美,以前从未注意过自己的相貌或是身体,那个男人总爱夸这副身体有多美多漂亮,他却没有感觉,觉得还不就那样。而如今与以前作对比,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它现在根本不美。虽已不像在疗养院时那样瘦骨凸显,但肌肉萎消再也没有以前的健美强韧。
许毅垂头丧气地回到床上,两分钟过去又重新站起来。我强奸他,还需要他挑三拣四?
咚——!踢开客房的门,不见里面有人,听到声响转到浴室,正见贺大少在吹他的一头秀发。
“有事吗?”
贺朱焰关掉吹风机问。
有,我来强奸你,许毅总不能这么说吧。“在做什么?”
凭着微弱的声音和对方的口形,贺朱焰大概猜得出对方在说什么,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回答,“吹头发。”
他在做什么这不很明显吗?
许毅看着半湿的长发,不知怎么就说,“我…帮你。”
“嗯?”
许毅上前拿过吹风机,“我帮你。”
这次贺朱焰懂了,当下就想哭。完了,他从前就不待见我这头发,现在还不把它们给扒光了。
吹风机再次打开,贺朱焰想如果等会儿许毅同他说话,他可以借口是吹风机的干扰而听不清。洗澡洗头,他自然要把助听器取下。
许毅一只手举着吹风机,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柔软松滑的发丝,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在灯光的照射下头发的颜色成了栗色,原本齐肩的长度现在已经垂到了背后,像是烫过似的带着些懒懒的卷曲。一个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却不觉得难看,相反非常迷人,有一点中世纪男爵的味道。
“许毅?”
干嘛发愣啊?“好了?谢…唔!”
头发摸够了,许毅也该实施他的‘强奸’计划了。被含住嘴巴的贺朱焰忍不住叹息,永远不要指望许先生给一个真正的吻,教了他很多次,他还是只会像狗狗一样一口把人咬住。
“许毅,别这…”
贺朱焰连忙把人推开,可对方的嘴巴马上又堵了上来,“啊唔…”
嘴巴要被咬掉了!再推开,再被咬住。“许毅!”
贺大少飞快躲开,双手捂住嘴巴,“别开…别开玩笑!”
许毅抬手擦了一下嘴,“我没开玩笑。”
贺朱焰垮下肩头,语带哀求,“别试探我,别考验我。我一定不会再对你…相信我!”
许毅的眼睛睁了睁又垂了垂,“再也不会了?”
再也没有可能了?
质问的声音很大,贺朱焰隐约能听见,立刻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会,不会!”
许毅只觉得脑门麻麻的,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涌出来。即便如此,他依然拉开浴袍往后一丢,然后走向贺朱焰。他可没忘他是来强奸这个男人的,如果对方心甘情愿那还叫什么强奸。
这一副身体贴上来时,贺朱焰顿时丢盔弃甲。他幻想了几百个日夜的人,现在脱光光地投进他的怀抱、抓着他的小弟弟不放,他要能忍得了就该去看男性疾病的医生了。
挺动着下身的同时,贺朱焰不忘声明,“许毅,这不关我的事,你明知我喜欢男人…”
只要是对男人我都会有反应,所以我不是对你…“啊——!”
在享受服务时贺大少还敢说这种话,被许先生掐断了也是活该的。
许毅一边捏弄着对方的欲望,一边将对方拖拉出浴室走向床边。闷烧的贺大少半推半就地被压倒在床,一来是拒绝不了这种诱惑,二来许毅的身体已今非昔比,他要动了真格,许毅会吃不消。
推倒,压上,激吻,纠缠,最后是…嗯…到了最后关头,许毅停了下来。虽然他按照贺朱焰对他做过的依葫芦画瓢,程序上是对了,但是内容的实质上好像出了点问题。接下来他…他要怎么做?
许先生的内心在挣扎着,他现在在强暴对方,强暴就应该是…嗯…主动侵占的一方,可是…可是他们以往的性爱方式是…嗯…他不是这一方,他觉得做‘另一方’也没什么不好。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他如果仍然做‘另一方’,那还能叫强…强奸吗?
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许先生。
告白无用
贺朱焰仰躺在床上粗喘着,看着自己高高昂扬的玩意儿,以及起身退到一旁的许毅,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许先生是在耍他,故意挑起他的欲望然后跳到一边看笑话。
“我叫你别开这种玩笑的,明知我开不起…啊!”
见对方有逃跑的想法,许毅没给他起身的机会,想不也不想就扑上去把人压住,然后像他曾经做过的一样,骑坐在贺朱焰的腰上,忍住疼痛将那一根巨物纳入股间。“唔——!”
也许是从前有过经验,这回一次就成功了,只是疼得他白了整张脸。
“你疯了!”
贺朱焰挺起身将他抱住,不让他再不要命地乱摇乱动,“这样吃亏的是谁?”
许毅缓过气来横他一眼,意思是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又是这种眼神,“你还真是像极了一只hky…”
贺朱焰忘情地亲了下这双凶恶又可爱的眼睛,这一亲两个人同时愣住。贺朱焰随即退开了些,他怎么一激动就放肆了。
许毅则是微微红了脸,不自觉地摸了摸被他亲吻的地方,“贺朱焰,我…”
贺朱焰捂住他的嘴,“别说话。”
瞥了一眼枕边的助听器,拿起枕头不留痕迹地将它盖住,“别说话…”
你说什么我也听不见,所以别再说话,否则我就要暴露了。抱住身上的人向后挪一些,背靠着床头就这样保持着结合的姿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