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秋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被挤到身后的丛榕。
她的表情淡淡的,好像一切都无所谓。
“我让余川来接你,我妈那边……”
碍于华安月的威严,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把丛榕晾到一边。
“公司临时有事,季总日理万机辛苦了。”
丛榕轻轻一笑,眼神却一片疏离。
季霆秋闻言皱了皱眉头。
“丛榕,不好意思啊,怪我没有和伯母相处那么久,不知道她的喜好,这次得让霆秋帮我了。”
祁钰一脸歉意地拉住丛榕的胳膊。
言下之意,丛榕是投其所好才坐上了季少夫人的位子。
这种“白莲花”
她见得太多了。
“祁小姐,请便。”
丛榕大方得体的一笑,但眼神深处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她本就是季霆秋找回来的冒牌夫人。
祁钰如此费尽心机属实是大材小用了。
这一招她在容静娴身上早就见怪不怪了。
丛榕识趣地转身,她打算去买点酸酸的果汁。
最近酸的比较合自己胃口。
二楼扶手处,两个柜姐看得迷迷糊糊。
到底谁在是真正的季少夫人?
“我赌第一个”
“我赌后来那个”
“成交,输的一百块,替值两次班。”
卫生间内,祁钰对着镜子打理自己的头。
季霆秋正在门外等着,她的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丛榕,华安月没死,我也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
祁钰想到昨天的生日party,她不甘心!
party结束后,她借口自己喝醉了需要照顾,季霆秋才答应留宿。
洗澡时,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照片的背景在医院,丛榕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
她的眼角残留着痛哭过后的痕迹,楚楚可怜。
对面,一个男人背对着摄像头的方向坐在床侧,他正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
单从照片上就能感受到男人那种细腻和爱怜。
祁钰认得这个背影。
景氏少公子,景泽。
想来是那位和她有一面之缘的容家大小姐来的。
“容静娴,咱们俩是道不同。你想丛榕坐稳季少夫人的位置,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景泽悔婚,
可恰恰相反,我绝不会让丛榕待在季霆秋身边,景泽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不过你可以为我所用。”
祁钰冷笑。
她穿上特意准备的纯白色抹胸睡衣,湿漉漉的栗棕色的长如瀑布般披在肩头。
丝绸的质地柔顺,恰到好处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曼妙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