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遭遇流民开始一连串的变故已经让她心神俱伤,此刻被连番侮辱,从来都清高矜贵的闺门小姐哪里经得起如此大起大落,饶是她心性坚韧,此刻也不由红了眼眶。
“趁人之危恃强凌弱的小人,无赖!若是有一日你落在我父兄手上,定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她抛却了形象不住哭骂,如同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挣扎中露出尖利小巧的喙,却只引来男人低沉的笑。
“这么点小伤就哭成这样,京都的女人都这么柔弱?”
姜幼卿没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腿上传来丝丝凉意。
她这才觉自己粘着血迹的裤腿已被扯裂,原本火辣辣疼的伤口被他敷上了药草,疼痛缓轻不少。
这是她遭遇狄人被拖下马车时受的擦伤。
原来是替她上药,不是要……
姜幼卿抽噎着止住哭。
卫铭看着面前一截白皙秀气的小腿,却忍不住紧了紧喉咙。
他正值壮年血气方刚,鼻腔充盈着独属于少女的馥郁香味,眼前一抹白腻刺红了他的眼,甚至比脱光了在他面前更加诱人。
他深呼吸一口,在姜幼卿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捏着她脚踝的手猛地一提,顿时将她轻而易举地拖到了自己身前。
他垂,细密炽热的吻顺着小腿一路向上。
这个狂悖之徒!
姜幼卿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此等阵仗?
她汗毛倒立,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脚,然而他整个人却如同铜墙铁壁无法撼动,还被他单手擒住双手按在他坚实的胸口,整个人以一种羞耻至极的姿势被他牢牢箍住,一丝缝隙也无。
“放开我!你这个土匪强盗,卑鄙下流的无耻莽夫!”
卫铭还是第一次怀抱馨香软玉,心中情热得紧。
从救下她那一刻,他就决定要将她带回来做自己的婆娘,好吃好喝地疼宠着,再生几个小子和女儿养在寨子里。
面对姜幼卿的辱骂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只强势地圈住她的身子,沉声笑道:“无耻下流?你是我的婆娘,做这种事情天经地义。”
姜幼卿胸膛起伏,差点没被气笑,“婆娘?谁是你的婆娘?我早有婚约在身,我的未婚夫婿是昌平侯世子,当今长公主之子谢今晏,我们自小青梅竹马,只等我此次祭祖回去后便会成亲,你算什么东西?”
她话音刚落,就惊觉卫铭神情不对。
他整张脸都阴沉下来,捏着她脚踝的手渐渐用力,整个人散着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姜幼卿被他气势骇到,却也梗着脖子不肯服输。
卫铭眯了眯眼,问她,“未婚夫?你们睡过了?”
一句话就让姜幼卿霎时俏脸通红。
世间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莫要辱人清白,我们二人虽然定亲,却践律蹈礼从未逾矩,连,连手都未曾牵过,你怎可胡言乱语?”
卫铭周身的气势淡下来,但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仍死死盯着她,像是在梭巡猎物的哪个位置更好下口。
“那正好,你做我的婆娘,让那个谢什么东西再娶个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