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像只贪婪的狐,胃口大得很。
他的手指揉捏着那红得垂涎的耳垂,气息灼热烫得她脊骨发软:“没有什么可不可以,从来只有我愿不愿意。”
话虽然玩笑,但她双臂习惯地攀附着他的脖颈:“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人生百十载相比日月,也不过转瞬即逝。”
“徐卿庭,我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不知道这份喜欢会持续多久,当然如果能细水长流会更好,但我只想能酣畅忘我的爱一次,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不用你,”
被他猛地按住腰,搂进怀里,“我来。”
勾过她肩前的长发,徐卿庭冷白的锁骨上建一抹血痕,声音更浸着哑:“你想怎样就怎样,至于我敢拿出我所拥有的一切来发誓,时光不负,两鬓如霜,我亦会爱你如初。”
虞昭扬了下眉,被逗笑:“哇哦,蜻蜓弟弟想和我白头偕老吗?”
岁月有数不清的变数,快餐式爱情屡见不鲜,一生一世的承诺重得人无法喘息。
这有点太吓人了~
他的手指滑下去揽住她的肩膀:“我要怎么证明,或者你想如何验证?”
眼瞅着话题越扯越远,虞昭及时喊停。
她现在有点明白他当时的考量和犹豫了,徐卿庭的事业刚刚起步,谈恋爱无疑埋下一颗定时炸弹。
“这三天你应该深有体会,如今的徐卿庭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你这么优秀,很有能力又肯吃苦拼命,假以时日早晚如日中天,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虞昭目不转睛直视他的眸,唯恐察觉到一丝犹豫和迟疑。
但徐卿庭的眼底邃黑像光触及不到的深海,掀起汹涌的浪,哪怕她是沉浮的雾,也让她深陷其中,逃无可逃。
他一字一句,严肃认真:“我只怕,你会再推开我……”
徐卿庭向前压住她,压抑半晚的情潮像海啸铺天盖地,偌大的客厅除了秒针走动的“滴答滴答”
,就只剩下暧昧至极的水渍声。
尝到魂牵梦绕的那一口甜,每每后知后觉他的君子风度。
装什么装?!
虞昭被他抱高抵在墙上,低着头与他交换心跳和清冽的雪松香,却仿佛置身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一场小雨浸湿里外,却彻底焕发出新的生机。
甜蜜的记忆被唤起,但相较于从前的莽劲冲动,他热烈掠夺却更不失温柔,虞昭丢盔弃甲,樱唇只剩无意识地配合。
再夺失地,卷土重来,当然要一寸寸地重新检阅。
小鱼儿听见客厅有动静,身手矫捷地从礼品盒里翻出来,急忙摇着尾巴凑过来撒娇,虞昭发现了,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猫猫在看我们呢。”
徐卿庭呼吸很重,有些迫不及待:“不用管它!”
“可是……”
她又撇头躲开他不断地索求。
“它是吃饱了,可我还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