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把手里的匕首和纸递给了赵明亮。
“我后来为了寻仇,去学习花鼓灯,混进他纳妾的人群队伍里,刺杀他未果,这才被红军搭救了性命,今天能站在这个台上检举他,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真的没想到吧,黄坏人你个杂种人渣,你还有今天,我呸,有红军为我们做主,你就等死吧!”
跪在台子上的黄怀银白了余万金一眼,嘴里念念有词。
“黄怀银,余万金说的事实你都承认吗,你这一下无话可说了吧,还不低头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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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怀银眼珠子一翻,仰天大笑起来。
“就凭你小儿三寸之舌,胎毛未干,信口雌黄就能定我的罪,我都认你叫爷爷,你爹娘的死是他们自己的事,老子没有动他们一根汗毛,你自己老婆的死,哼哼,你是送她上西天的,与老子何干?你问问,在现场我有‘滚刀肉’作证,我动你老婆娘你手指头了吗?”
‘滚刀肉’立即头点得像鸡啄米。
“我亲眼所见,苗小翠就是余万金亲手所杀,与黄老大无关。”
赵明亮眼睛一瞪,盯了“滚刀肉”
一下。
“我问你话了吗,我让你给他作证了吗,我要是不采纳你的意见呢,多嘴多舌的东西。”
赵明亮转过身子,看着余万金。
“余兄弟,你再说说是咋回事,黄怀银说的是不是实事?”
余万金一时语塞了。
“我,他,他说的……”
余万金的脸顿时涨成了一块红布。
“我来讲,我当时也在现场。”
大家顺着声音,看见了台子下面的张顺水,赵明亮请他上台来。
“各位乡亲,黄怀银刚才的话讲对的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这起事件的前前后后,我知道得一清二楚,黄怀银罪大恶极,非死而不快。”
“大家试想,余老爷子一生儒雅,老实为人,要不是黄怀银个土匪头子到他家抢劫抢人,他的父母亲怎么会去世,他怎么能流落到我们张家的花鼓灯草台班子。我见他可怜到无家可归,才劝家父收留他。”
“为了报仇雪恨,余师弟潜入唐垛湖你的老巢,是你,在小金子出刀时,把苗小翠抓住挡在面前,她是替你挡剑的,你还说不是你杀的人,你真是无耻到家了。”
“你,还有你个滚刀肉,你更是不知廉耻,你为虎作伥,你杀人还少吗?”
张顺水一顿言词,两个土匪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不服气。
这时,一位红军小战士手持一份公诉信,愤怒地从旁边走了过来。
“就在前不久,我们的队伍刚进入淮水县,是你纠集淮河两岸的土匪一夜之间残害了我们曹集区的十多个兄弟,你手上杀人的鲜血应该还没有干吧。”
这时,人群里突然走出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她拄着拐棍,来到台前,直接指着黄怀银破口大骂。
“黄怀银,你个畜生,还我的女儿。”
刚才那个叫二蛋的也挤了过来,上前拉着老奶奶一把。
“娘,你来干啥,有我呢,你赶紧回家去。”
老奶奶连头都没有回。
“你要是有用,我就不用来了,你来有个屁用,还不如没有你这个东西!”
台上台下这才点燃起向土匪寻仇的激情,人群里有人喊。
“不能放过土匪,血债必须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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