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过后,刚刚还剧烈翻滚的帽衫男不动了。
他平躺在地上,露出了脑门上那道将近十厘米长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
皮肉上下翻卷,鲜血浸透了帽子,也涂满了双手。
胸膛还在起伏但已经不太明显了。
“他要死了,可能挺不到明天早上了。”
宁奕从地上捡起那把双立人西式菜刀,对于桐说。
于桐探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捂着嘴快步退回三个男孩中间:
“那明天怎么跟他们交代啊,这……真的会死吗?”
“呵呵,交代?”
宁奕打开车门取出手铐和绳子,慢慢走向男人:“为什么要给他们交代,是他闯进来的!
你不是法制频道主持人吗?
城堡法和不退让法你应该知道吧,就算你不知道,他也肯定知道。”
宁奕俯身蹲下,在男人脚踝上狠狠戳了一刀,
见男人没什么明显反应,就用脚将他翻过身来,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于桐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宁奕的动作。
她很明白刚刚生的一切无法避免,
只是因为她不了解这个男人的过往,让她对宁奕坚决的态度让有点意外,
近在咫尺的生命威胁并没有让张磊再次哭出来,他脸色煞白始终抿嘴站在于桐身后。
宁奕将房车靠近车库门,并重新对比了房车顶端跟车库门的高度差。
大概差了一两厘米,他想给车胎放点气,可又怕放气之后无法重新充气,
正纠结的左右踱步时,
陈轩拿着一个盒子从车库里走了过来。
“叔叔,这是我爸上个月买的气泵,新的,没用过。”
“给我了?”
宁奕从包装盒里拿出气泵在轮胎上试了下:“电还剩一半,但应该能用。”
点了点头,陈轩眼睛里突然充满了雾气,
声音哽咽:“给你吧,我爸妈应该是回不来了,留着也没用。”
这孩子什么都知道,坚强的让人心疼。
宁奕将气泵扔进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