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赤脚大夫每天都过来查看,每天都告诉大家高烧,王大胆有些不相信,什么样的高烧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好?如果一直这样早就烧傻了,烧死了。
他去亲自试了之后,滚烫滚烫的,把他也吓一跳,赤脚大夫并没有说谎。
李桂花,苗志明书记也很担心,但经过几天观察,现这人虽然烧,但神志很清醒,私下里问他们有什么感觉,是不是很难受。
这些人含混其词,并没有说什么,他们可不想病好了被拉出去,再一次侮辱。就在牛棚里高烧,也挺好的,反正身体,身体能撑得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于是这一烧就是烧了将近二十天。王大胆鼓了一肚子的坏水,,没有用武之地,于是只能在女人的肚皮上作威作福,于是钱寡妇家里就多了一个常客。
华裕森之前也非常担心,但仔细跟他们谈了之后,明白了他们的身体状况挺好的,才微微放心。
赵暖月见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又给他们喝了龙须草煮得水,几个老人才缓缓恢复健康。
将近一个月的休息时间,身体状况好了很多,就连之前那个断腿的中年人腿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赵暖月也得到了几位老人的信任。那对老夫妻是搞科研的,被人诬陷,信息泄密,而且这两个人好像和华裕森认识;那个断腿的中年人是画家贺强;其中有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眼神矍铄,,从他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一名军人顾青玉;另外一个人是个干瘦的老头,居然是一名中医,叫孙浩然。
他非常好奇最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明明高烧,但身体上并没有,像往常高烧那样难受,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这来到这里受苦受难,但他觉得,并不是没有收获,,这一次他一定要研究出来为什么。
一开始赵暖月还有些担心,但是后来她明白这些事情已经出了人类的认知能力,孙浩然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搞明白。
七桥村的村民本来就不是大奸大恶的人,所以,看到这些老人备受病痛折磨,所以即使他们好了,也没有再把他们拉出去教育,毕竟他们也是老人。
尊老爱友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在这一点上也得到了体现。
王大胆几次提出来,要把这些人拉出去批斗,即使苗苗支书,李桂花没有反对,村民们也觉得王大胆这个人太刻薄,太混蛋了。甚至有一次,王大胆已经把这些人拉出去了,可是天气冷了,村民们不愿意出来,都窝在家里面烤火取暖。
王大胆气急败坏,也没了心思,为了不被骂成狗,只得把人送到牛鹏里。郁闷之下,又来到了李会计,刘兰花的家里。
“李大哥,你看看我这是过得多憋屈!”
王大胆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含混不清的说道,“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弄来了这几个人,就是想对付那个姓苗大海,李桂花。可现在倒好,我倒成了全村人指责的对象。哎,现在思想工作不好做啊。”
“谁说不是呢!自从上次被那个姓苗的挤兑了几句,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往家里拿东西了。”
李会计用筷子指了指前面的盘子,“这还是我以前捡的小鱼干。”
以前还能经常从村委拿点好处,现不好混了,家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刘兰花对此更加不满,但她因为没有帮王大胆子搞定那两个知青,所以每次王大胆过来,她都不敢多说话,就怕王大胆旧事重提。
王大胆在村委施展不开,自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女人身上,有钱寡妇在,没来找她,让刘兰花松口气。
“嫂子,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兑现呢。可我答应你们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家的山子现在在已经到了部队里。”
王大胆看向刘兰花想从这边得到一些好处,“你看看吧,怎么办?”
“大兄弟呀,你也看到了,那些知青,整天躲在龙王庙里面,根本不出来,我总不能带人把人抢出来吧!”
刘兰花苦着脸道,“而且现在村子里面没事情,我也找不到机会接近她们。再说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吸引这些小姑娘出来呀。”
听到这话,李会计,眼睛一亮:“谁说没有新奇的东西?不是马上放电影了吗?估计过几天就到我们村子了。以前放电影的时候,不仅仅是我们村子,还有隔壁的村子,周围好几个轮流放。这些年轻人,就喜欢看这些东西,,然后我们就……”
李会计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刘兰花,王大胆,都明白了下面的意思。
“哎呀呀,李大哥,你这脑子灵活呀!”
王大胆称赞道,端起酒杯,“到底是读书人,脑子就是转的快,办法就是多!”
“呵呵,过奖过奖!”
李会计笑容满面,谦虚说道,“我这也是因为大兄弟你喜欢这些啊,你帮了我,我自然也要多为你想呀。”
“好兄弟,走一个!”
王大胆端起酒杯,先干为敬,“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定好好地联合起来,干倒苗书记,李桂花。”
“是要合伙对付他们,你看咱们村子里面的事情都被他们揽在手里,其他人一点好处也得不到。”
刘兰花不满道,那李桂花跟她一前一后嫁到七桥村,可她现不管是生孩子,过日子,她都低了李桂花一头,这让心高气傲的刘兰花非常不爽
刘兰花的不满,王大胆看在眼里,小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嘿嘿笑道:“嫂子,我觉得你也是我们村子里的能人,不比那李桂花差。你也完全有能力坐上村子里的妇联主任。”
妇联主任?
哎呀呀,那可是管理村这里所有的妇女,不管是安排工作还是处理东家常西家短的争论争吵,筹划婚丧嫁娶,都是非常体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