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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然在童老身后旁观八卦,就听童老和竹屋主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僵。童老似乎在努力化解当年的矛盾,而竹屋主人却反倒越来越生气,最后直接催促童老离开。童老还想再劝,惹得竹屋主人恼了,直接喝道:“大师兄,你我言尽于此,若是还要罗唣,休怪师妹翻脸!”
童老为之一滞,重重叹了口气,拄着木杖转过身来,看了赵然等人一眼,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迈步离开,却又犹豫不决。
赵然看得直捉急,话说女人心思说不好猜其实也不难猜,只要找对路子就行,不就是感情上那点破事儿么,想见师妹还不容易?——说点软话,好言哄一哄,天大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当下忍不住道:“童老,咱们大半夜跑这里来,面都没见上就回去了?”
童老摇头:“还能怎样?当年是我对不住师妹……”
赵然心说“I服了u,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人家既然还在生气,就说明旧情未忘,如果人家不生气了,那你个矮矬子才是正经没戏了!”
当下立马来了精神头,道:“童老,你可不能走!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当年既然是你的错,就认个错呗,那位可是你师妹,向师妹认错又死不了人,一点面子问题算什么?我跟你说,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好’这句话大大不妥,到底怎么才算为别人好,这绝不是你说了能算的,再说了,人家需不需要你为她好还是个问题不是?”
他这话声音比较大,存心让竹屋主人听到的意思,同时还向童老眨眼暗示,嘴上不停催促:“快去赔礼道歉,认个错,快……”
童老低声喝道:“胡说八道,这里头的事情少掺和!”
赵然怒了,我这儿帮你你还看不出来么,你个矮矬子怎么缺心眼啊,于是小声道:“童老你别嫌我话多,这事儿其实很简单,甭管当年谁对谁错,你先低个头,陪个礼道个歉,一切搞定!对女人就得靠这两下散手,不能讲道理,女人是感性动物,你跟她们讲道理,怎么可能讲得通?听我的准没错!”
童老瞪了赵然一眼:“当年的事情你不知道,别多嘴。”
赵然气沮,暗道这厮真是一根筋,他眼珠子转了转,又计上心头:“童老,若是你不想低头认错,那就找个别的借口呗,我跟你说,这女人啊,别直来直去,想个别的理由当幌子,先见到人才是真的。只要人家答应见面,剩下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童老皱眉思索片刻,问:“什么幌子?”
赵然心说你傻啊,这还用问?当即压低声音道:“你们不是师兄妹么?你打出楚大炼师的旗号来,就说师父吩咐有事要办,不就完了么……”
童老怒道:“师父的名义岂是随便能打出来的?我看你这小子是扯虎皮扯习惯了,压根儿没有悔改的意思!”
赵然闻言讪讪,正欲分辨,就听竹屋内传来一阵笑声:“哈哈,这小子是谁?倒也有得紧。大师兄,你且打出师父的旗号来,猜猜我是见你呢还是不见?”
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赵然心道这老太婆倒是一副好嗓音。
童老摇头道:“今夜是我自己来见你的,你愿意见也好,不愿意见也罢,总之与师父无干。”
竹屋主人哼道:“我早知道,师父他哪里还会记得起我来?”
童老正色道:“师父他如今正在川西舍生忘死,为了天下同道而战,哪里有心思关顾儿女之情。师父不是不记挂你,但我们做弟子的,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为了些许小事给他徒增烦恼,师妹切记!”
话音未落,黑漆漆的竹屋内忽然一亮,屋门吱呀呀打开,一个宫装美妇提着琉璃灯站在了门口。赵然借着琉璃灯光一看,惊奇不已,暗道原来不是老太婆,是个大美人,只是年岁稍大了些,但却荣光依旧,且极有风韵!他又看了看身边的童老,不禁摇头叹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最为可气的是,这坨牛粪居然嫌弃这朵鲜花!
宫装师妹一照面就急问:“师父在川西?你又说什么舍生忘死?到底什么意思?”
……
宫装师妹一照面就急问:“师父在川西?你又说什么舍生忘死?到底什么意思?”
童老叹了口气,将夏军破了白马山大阵,如今两国正在川西交兵的事情说了,宫装美妇默然良久,道:“大师兄来此何事?”
童老道:“夏国从宣化府调来一批蛮僧……”
宫装美妇眉头微蹙:“虎尾山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