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也不知道是在说乱挺好还是本就挺好。
李珩衍突然来东宫能为了什么,李长泽心里大概清楚,不过太子是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的,所以李珩衍不明说他也装傻充愣:“皇叔用午膳了吗?没有的话一起。”
李珩衍沉默一瞬,见李长泽真的吩咐下人去传膳:“太子最近处理兵部尚书董伯远私开暗窑一事处理的如何了?”
李长泽回头:“原来皇叔是为了这事儿,”
他若有所悟耸了耸肩,毫无防备的样子简直入木三分,“父皇把这事交给我来处理,据说案件的告发人手里还有一份来往官员的名册,只是长泽无能,用了各种办法也没有查出名册的下落。”
董伯远为信王所用,信王虽然和明王关系疏远,但到底一母同胞,私下往来如何旁人也无从知晓。
名册上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和他们关系匪浅的来往官员,他今日来是在试探李长泽。
“若是名册迟迟找不到,太子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李长泽义正言辞:“董伯远为官三十七年,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狎妓他却知法犯法,逼良为娼,结党营私,数罪并罚最轻也是抄家斩首。”
李珩衍若有所思地嗯了声:“董伯远虽是老臣,但知法犯法,太子处理得对。”
李长泽:“长泽只是按律法办事,经手至今案情也没做进展,实在惭愧。”
“听说报案的女子还没找到,她一个女子能去哪里?”
李珩衍暗中派出不少人去找那名女子,结果却一无所获,人死了不要紧,关键是那个名册现在在什么地方。
“没有,”
李长泽遗憾地摇了摇头,人当然是藏起来了,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李珩衍缄默片刻,李长泽的性子他清楚,看来是被人藏起来了,会是谁呢?
齐王?还是晋王?
是在自以为拿住他的把柄,好在将来哪日给他一击,呵,愚不可及。
下人端着膳食进来,李珩衍起身道:“对了,春猎还有半个月,就要去京郊的行宫了太子这件事还是速战速决地好。”
“多谢皇叔提点,皇叔不留下用膳了吗?”
“不了。”
李珩衍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东宫。
李长泽心满意足地坐到桌边,杨正给他布菜,嘴里念念有词:“殿下今年二十五了,好不容易就要迎娶太子妃,就差一点儿,怎么就在这当口查出了董大人的事儿,这指定又是他们谁成心不让东宫好过。”
李长泽煞有其事地附和说:“哎呀,是啊,不然我该有太子妃了。”
杨正越说越觉得委屈,他们殿下怎么这么苦呢:“那董小姐天仙似的人儿,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爹呢,毁了自己的前尘,还耽误了咱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