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温国公方才的脸色,他还有一丝愧疚。
“小哥,麻烦你叫几个人,将东西抬进府吧。”
小厮招手叫了几个人来,不过半炷香就搬了个干净。
宋明年拉着空空荡荡的牛车回去,心里就像丢了百八十两银子般难受。
书房里,方才的小厮问:“国公爷,那人送回的聘礼要如何安置?”
“随便找个地方塞着,过几日还要用上的。”
温国公抬起黑沉的脸色,“去,把世子给我叫过来。”
“是。”
半刻钟后,一青竹如玉的俊逸公子推门而入,一袭墨蓝色纹绣华服,彰显着贵气,腰束玉带,勾勒出挺拔身躯,一双眸子掀起,隐着阴郁凌厉。
“父亲,您找我?”
“砰!”
一物从书案后飞出,擦过温安耳边,砸倒了小案上一青花瓷瓶,随之一片噼里啪啦声。
“混账东西,我是如何告诫你的?”
“此等紧要关头,你不避讳着些,竟还敢与卫家那丫头私下见面,如今宋家要退亲,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宋家知道了?”
温安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倒也不是,听那意思,应是听了些风言风语。”
温国公坐了下来。
“父亲不该手软。”
温安蹙眉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今温家与卫家皆如烈火烹油,颇受忌惮。若是传出我与依依,温卫二家有结亲之意,那位,怎会容?”
温国公,“你也知道事态严重,那你还明目张胆与那女子幽会?”
“幸是一些风言风语,若当真是宋家瞧见了什么…”
温国公眼中狠戾一闪,随即散去。
“我与依依两情相悦,父亲与卫大人也是支持的,还有二姐,只有我两家联手,才能一展宏图。”
温国公道,“卫家丫头纵然重要,可如今是什么时候,你们便是要会面,也要稳妥一些,若被人现,温卫二氏,可都是灭顶之灾!”
“是儿子考虑不周。”
温安垂头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