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鬓角斑白的楚卫国转过身,楚生忽然发现他这位总夹在他和他父亲之间的叔叔一转眼苍老了许多……
“叔叔……”
楚生忍不住叫住他。
“嗯?”
“你也多保重……”
楚卫国盯着楚生没说话,半晌方点了点头,继续往楼下走去。
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中,楚生才转身对立得笔直的真嗣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和我爸说的。”
真嗣看着楚生,却没有动。
比楚生高出半个头的身高,隐隐透着一种压迫感,楚生有些不舒服地退了半步。
此时,壁橱里钻出来的张司青从楚生背后探出头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穿得单薄的真嗣的臂膀:“哇——好棒的cle哦!!帅哥你练多久啦?”
楚生扒开张司青的鸡爪,拖着他进屋关上了门。
张司青重新回到桌前,撩了撩已经胀开来的面咕哝道:
“有个保镖多好啊!可以指使他杀人越货买酱油,贩毒走私生儿子……”
楚生一筷子插张司青鼻子里,张司青“嗷”
地一退:
“媳妇你干什么?!”
“我帮你把那些怪思想都捅出来……”
张司青揉着鼻子安静了会儿,想了想又道:
“这几天,你去‘米袋’家了?”
楚生将吃得精光的大碗一扔,站起身道:
“你洗碗!我回房坐月子去!”
说着从窗帘上摘下汤圆,抱着进屋去了。
楚生贴好膏药躺在床上,任疲倦将自己淹没。
和周瑞在一起的这几天,真的消耗了他太多心力。
虽然自己是那种不计较付出的人,但这个结果,依然让他觉得失望……
其实他最在意的,并不是周瑞带女人回来,而是周瑞没有给自己任何选择的余地,便在父亲的压力下亲手毁了他们还未成形的感情……
在周瑞的心中,没有什么比他今天来之不易的成就更重要的了吧……
是自己自视甚高了……
油凳子
第二天一早,张司青睡眼朦胧地打开门准备扔垃圾,呆了三秒重又关上了。
正在卫生间洗脸的楚生探出头来:
“你干什么呢?”
张司青提着垃圾袋道:
“门口那杀人越货买酱油贩毒走私生儿子的还堵着呢!”
楚生蹙眉,放了毛巾去开门,果真见了挂着两个黑眼圈却依然英气逼人的一米八三的保镖笔直地站在门口。
“你……该不会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真嗣依然看着他不说话。
“他不会是个哑巴吧?”
张司青凑过来打量。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