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我最好的姐妹啊,怎么会害我呢?
她惯会伪装。
我信了她,兄长也信了她。
甚至到我死之前,我都还信任着她。
直到黑白无常来锁魂之时。
她和沈听岸在我棺椁前苟合。
场面之壮观,惊得黑白无常都升起了探索精神。
三鬼同观。
看似两个人,实则五双眼。
也是这个契机,让我在他们孟浪的对话中,得知自己冤死的整个过程。
我最信任的姐妹,对我的一场长达六年的算计。
我如何看得出?又如何躲得过?
我提着心爱的小锄头,冰冷地走到长安公主面前。
她微有惊色,却并不慌张。
「姝儿,我这一夜担惊受怕的,见你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瞧你这可怜样,心疼死我了。」
终究还是忌惮我手中的锄头,她没敢上前。
时至今日,她那担忧的神情,轻软的话语,仍叫我找不出破绽。
百花园里的戏子,怕都没她会演。
我真想一锄头锄死她。
可她是公主,不是沈听岸那个落魄户。
我今日就是当众打死沈听岸,我哥也能护得住我。
可若是公主死在将军府,整个将军府都得遭殃。
我把小锄头扔到长安公主面前。
「如姐姐,兄长要杀了沈郎。」
「兄长想用这把锄头,锄死他。」
长安公主吓了一跳。
「沈郎在这府里吗?」
她明知故问。
我坐到一旁,拿着手帕晤面。
「他伤得很重,好像快死了。」
长安公主重重坐下,良久才找到点声音。
「姝儿,我本不该说,谢将军这疯病。。。。。。唉!」
好好好,她男人快死了,她第一时间还是先诋毁我兄长。
透过手帕,我望向她的眼睛。
「如姐姐,明日我要去宫里求旨,请皇上为我们赐婚。」
长安公主面色一喜。
毕竟她一切的算计,是为了我的那些嫁妆。
「我父皇最疼你了,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得知我要去宫里请旨,长安公主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沈郎的身体?」
她总算问到沈听岸的伤势。
我斜倚在靠椅上,拧着手帕,柔柔弱弱。
「如姐姐,其实。。。。。。没孩子也没关系。」
「没孩子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安公主急得站了起来。
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又坐了下来。
「嗯。。。。。。没孩子,就是。。。。。。流血了、废了、残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