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柳府的大太太一直庇护她左右的话,早不知道被什么人已经算计到很惨了吧。
此时此刻满京城,里里外外人尽皆知,都知道今日是最大的酒庄柳府开业之际。
相比于这并不是繁华的盛世,依旧是有很多人喝不起酒。
所以便有一部分人苟藏身于柳府的门口希望可以吃得点剩下的酒渣,那也足以心满意足。
“柳老爷恭喜恭喜,贺喜贺喜,这是我带来的长白山人参,这用来泡酒可是极为佳肴,希望柳老爷喜欢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袁府的老爷身后带着三个儿子,还有一众奴仆们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站在柳府的门口。
“哪有,哪有,都说了情义轻如鸿毛,重于泰山,袁老爷对我这般爱戴,我感激还来之不及呢,今日必定要不醉不归,快快,快进去吃酒。”
说着身穿一袭红色的柳老爷袖子一摆,便将袁老爷招呼进去。
今日的柳老爷红光满面,就连身着的蚕丝大衣也是红色。
“袁老爷。你来就来了,还这么这么多礼品干什么?简直是拿我们柳府当外人嘛。”
一袭也穿着红衣的女人款款从内堂里走,出来一脸笑意走到俩人身边。
“柳太太我们可不能空手套白狼,两手空空来吃你这喜酒呀,今日这么大的喜事儿,要是不把我最喜欢的东西亲送上门来,那不是显得我袁某人大不敬吗?”
袁老爷伸出手拢了一下自己下巴的一缕胡子,笑意盈盈的走了进去。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呢,你们家三女儿我们家三儿子以后可是要和亲的,一家人就不要那么见外了,哈哈哈哈。”
柳老爷说着便目送着袁老爷进去了。
等把袁老爷送进去之后,他又重新站在了门口,等着下一波客人。
袁老爷名叫袁弘,是在京城里经营着最大的丝绸铺子,所到之处,所有的达官贵人没有人能够逃得过他们家的丝绸,他们家的丝绸都是从海外运进来的,每匹布匹都经过严格的筛选,而且他们家的缝纫师,手艺也是十分高超,总能夺得别人的赏心悦目,所以袁家的服饰在京城内外即为出名。
在昨日袁老爷就没有人送来了几件新衣,其中便有他身上所穿的这身红色的袍子,以及大太太身上的红袍,还有三位女儿每人各一件。
既然袁府都向自己表示了这样的恭贺,那么岂有不存于身的道理,于是今日便直接穿在门口迎客。
一波接一波的客人一直往里走着,今日福利满府的酒香味儿。
男人们喝的则是烈酒,还有不少桂花米酿,玫瑰米酒则都是为妇人们准备的。
柳老爷和柳太太都忙不择慌的在忙着招待的客人,此时此刻,那二房和三房都显得格外的冷清。
“母亲,为什么近日这么重要的场面,我们却只能藏在屋里,都不能出门呢?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气氛好想出去一探究竟,而且今日还肯定有京城里不少名门望族以及富家公子爷们这样的好机会,我只能在这屋里出不去,这哪能引得起公子们的注意。”
在一所房子里面,却是另一幅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模样,外面那热闹的景象与里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话的女儿长着娇小玲珑的模样,凤眼俊美眉,长得也是一副人中龙凤的样子,但是此时此刻却面露凶光。
“唉,蝶儿,难道你不知道啊?在这般作用的场面,只有身为正室的大太太才能一同站在老爷的身边迎接贵客,像我们这偏房只能呆在屋里不能出去的,不然会抢了那大太太的风光,到时候那就会遭到老爷的批评了。”
一位看起来长相慈祥的中年妇女站起身来,站在女人的旁边,一起望向那门外,两只眼睛望眼欲穿。
她已经嫁入这柳府十五年有余了,自己的女儿也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她作为偏方,一旦府里有做的事情,她也便只能站在这看不见光的地方。
“你看的柳晴儿多得意呀,同为姓柳的人,为什么我柳蝶儿就得关在房里不能出去,这也太不公平了。”
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男女老少敬酒的声音,柳蝶儿气的跺了跺脚。
“蝶儿,我都说了,我们毕竟是作为偏房的,而且我们也争不过那大太太,就别跟他们争了,争多了也只能是我们吃亏,知道吗?人要开往长处,我们现在可以吃一点苦,但是以后要是抓住机会也可以过上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要现在就把两人之间的关系闹僵,这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看着自己女儿气呼呼的样子,中年女人转过身安慰道。
“蝶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家境,也没有办法跟着大太太比,大太太是最先嫁入柳府的,而且当年她是因为难产所以才导致不能生育,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我们在二房三房的,正是因为那次的难产事故,所以导致大太太并不能生育,所以才准许姥爷迎娶我们的,而且当年在同一老爷纳妾之后,便也签订了协议,就是一房也只能生一个孩子,则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就这么凑巧,二房和三房都生的是女儿,仍然没有给柳府诞下一个带把儿的。”
柳蝶儿听了母亲说这样的话之后,她的内心是更为气愤的。
“母亲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自己呢?老是觉得是因为当年大太太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才有机会加入刘府的门,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就算不加入柳府,你可能还会加入别的有钱人家,那也是同一种生活,说不定比现在好的要多,要是正式的话,现在我也是正经千金了。”
自己的母亲是卑躬屈膝的模样,但是柳蝶儿却不是那样子的,因为她从小受惯了冷眼,所以她深知显露出人头地,只能靠自己,并靠不得母亲,而且因为自己母亲的性格,只知道自己争不过大太太,于是从来也不主动,任何事情都是躲得远远的,生怕和什么事儿和自己染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