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知道刚才姐姐生气是因为他做的这些事情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姐姐甚至都没怪他给她下蛊,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小家伙痛苦地抱着被褥哭泣,猩红的眼泪染湿被子,白净修长的脖颈上泛起剔透的蓝色鳞片状晶体,但几秒后就被隐匿起来。
不可以,若是他身体里的蛊虫真的死了,那姐姐要遭受的反噬肯定不小。
她身体里的东西本就蠢蠢欲动,如此带来的变动不堪设想。
他不能让姐姐最后变成一个只被情绪操控的木偶,杀人魔。
一定还有方法,一定有方法,他不能看着姐姐掉进深渊。
君辞也按下糟乱的心神,努力压制心底的害怕和恐惧。
起身,随意地穿上衣服和外套。
他要回去找方法,一定会有别的方法,一定会有的。
男人漂亮的眼眶通红,面色白皙羸,动作有些匆忙,着急地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蔷薇岛的位置十分偏僻隐蔽,他一个人走不出去,他需要找一个人帮他出去。
“上啊!干他!”
萦夙正在客厅打着电竞,戴着耳机玩的正欢,每一分情绪都恨不得钻进游戏机里。
丝毫没注意有一个小家伙从客厅里走了出去,
硬是没反应过来。
小家伙里面穿着睡衣,外边裹着大棉袄,棉袜也没穿,只是踢着一双棉拖,硕大的帽子戴着,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庞,殷红的凤眸湿漉漉的,却格外坚定。
过了几分钟,萦夙朝二楼看了看,蹙眉,这祖宗怎么还没下来吃饭,得了,一会儿饭菜还得再重做一遍。
在愣神的片刻屏幕上的小人血量瞬间没了一半,萦夙又立即投入战斗,声嘶力竭地吼着。
“干它!卧槽卧槽死了,啊,干它啊兄弟,上!开大开大!”
急得直拍大腿。
走出外边的男人敛了神色,眸色冰冷起来。
他看长居室外的场景,一层层守卫几乎将这一座小岛守得密不透风,扛着最新进狙击枪的士兵站的挺直,准备应对时刻突发的麻烦。
君辞也观察个大概,走向一个身着白色军官服的士兵走去,直接冷声吩咐。
“今天外出的航班是几点?换一下时间,立即出发。”
军官冷冷地看向眼前的少年,突然神色骤变,蓦然敬畏起来。
君辞也拿出来北冥闫随身的行牌,大写的闫字刺眼醒目。
军官立即朝君辞也拱了下身子,动作恭敬起来。
“是。”
,立即去给君辞也调今天的航班时间。
君辞也将玉牌收回,攥进掌心,这个小东西是姐姐给他怕有人欺负他用的。
唔,他这样做姐姐应该会很生气吧,她说再乱跑就将他的手给剁了,可是他的手手这么可爱,姐姐应该舍不得吧。
小家伙眼眶倏地眼眶又红了,看向自己白白净净的小手,他又惹姐姐生气了,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