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微光照在灰色身影的身上,消散在这黑暗之中,那些黑暗中的奇异诡物仿如寒蝉一般安静着,只有往来的风息越发狂暴。他就这么站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家主人有请。”
白衣女子重复着,手中灯笼里的光芒即刻就要熄灭了一般。
凄厉的鹤鸣响起,再给已经摇摇欲灭的灯芒添上了最后一击。随着灯火的熄灭,白衣女子的形体也如同细沙一样飘散在了这不知何处吹来的风里,唯有手上的纸灯笼落在了灰影的手里。
“既然你请我,那么去见见倒也无妨。”
……
古船之上,叶玄川惊悚地看着和那些幻象之人交流的白衣女子,只是紧紧握着天游剑,剑首上悬着的遍历周天唯一光明心灯光华微放。此地并非看上去的光明之所。
“我家主人便在里面,”
白衣女子欠身行了一礼,“我等不便入内,两位贵客自入内便可。”
又素手取了两盏灯笼递给了叶玄川与云河。
叶玄川这才恍然,已经到了正主之处吗?殿宇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的景色却像是隔了一层纱一样看着模糊不清。
“我手有恙,恐怕拿不得这灯笼。”
叶玄川握紧手中天游剑,不得已拒绝了白衣女子。
再另一边云河不知何时身上的伤口已经全然恢复,只是气息跌了不少,此刻已经取了那女子送来的灯笼。
白衣女子却道:“却是无妨,只是如今洞天之中多有诡异,若是不持此灯笼恐有危险。”
“有此足矣。”
叶玄川握紧了手中的天游剑。
“那我等便先退下了。”
两个白衣女子已是退去,顷刻间便只剩下了叶玄川与云河。
剑尖已经转动对准了云河的方向,但只听着一个虚弱的声音:“幽冥贤弟,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动手吧……此地主人还在里面等着呢。”
叶玄川却不动,只道:“倒也不必叫得如此亲近,你的另外两个贤弟想来已经是死不瞑目了。”
“我好意邀你共取宝物,只是你这凶物却杀了我两位贤弟……若是不杀了你,他们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云河幽幽地道。
叶玄川终究只是摇了摇头道:“是非真假有谁在乎?又何须争执?你这般混淆真假不知是在演给谁看。你我本是陌路相逢,我虽不明你为何要针对于我,但是到了如今,唯有让你一死能解此仇了。”
“此刻说这些也无意义,”
云河却是错开了话头:“只是在此地站了偌久,便不进去见见此地的主人吗?”
叶玄川只道:“你似乎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云河盯着剑尖笑了起来:“因为我很害怕,幽冥贤弟在我进去的时候一剑将我捅死了。”
“现在……我一剑还杀不了你,”
叶玄川没有动,“你应该见过此地主人,甚至还曾从古船里活着出去了,你为什么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