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直在旁边听热闹,这会儿才终于正色几分,看起来有正经事要说。
“回北京,家里的事情太多,我暂时走不开。”
解雨臣拨弄了一下火堆,淡淡道,丝毫不打算参与后续的活动。
但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态度:“需要帮忙打电话,各地的人手都能借你们调用一部分。”
这话听着有一种幕后老板的气质,我没忍住笑了一下,所有人又看向我。
“都看我做什么,笑也犯法吗?”
我瞪回去,瞎子也跟着笑。
“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没变,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
瞎子听起来是在怀旧,实则无异于在揭我伤疤,好在少时我就在这位小王爷的锤炼下对往事波澜不惊了。
“你教得好。”
我扯着嘴角回了他一句,将话题扯开:“如果你们对下一步没有什么头绪的话,陪我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古田山。”
小哑巴显然知道这个地方,一听我说,眼神微动。
“那是什么地方,去那儿干啥?”
胖子满脸疑惑,就差脑袋上顶个问号看着我了。
“是张柳的道观在的那座山吗?”
吴邪不确定地问了一嘴。
到底是江浙长大的孩子,对这么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山头也有些认知。还能猜到是张柳从前的故居,这小子怪聪明。
“嗯,张柳的出现和死亡都太突兀了,我怀疑张柳不是张柳。”
“死了?”
胖子叫了一句,随即又低下声去。
那种情况下跑出去,很难活下来。
“嗯,瞎子说他们来的路上遇见了雪崩,张柳给埋在雪里了。”
“知道是你们的同伴,黑爷我还管挖管埋了,出去了丧葬费您哪位结一下?”
黑瞎子一听我提起他,立刻就来劲了。
解雨臣也加入了这个话题:“我看过尸体,按理来说应该是被埋进雪里窒息死亡,但他是先死亡后被埋的。而且浑身没有任何致命伤,也不是死于失温。”
“是脑死亡,而且,有些日子了。”
黑瞎子说起正事来语气都有些阴森了。吴邪立刻追问:“什么叫有些日子了?”
“字面意思。大脑在一瞬间死亡,度太快,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所以可以继续活动。按你们的行程推算,他从上雪线之后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