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天气也开始降温,白天还好阳光暖洋洋的照着,一件大衣足以,到了傍晚,宋谙恨不得套上棉袄。不过屋内供暖不断,所以宋谙还是只穿了薄薄一层的丝质睡衣。
屋里的热气蒸的宋谙脸颊红红的,跟喝高了一样,宋谙是那种喝酒上脸的类型,只需要一口,就能红透半边天。
“许妍今天来找我了。”
墨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狭长的眼睛,幽深的瞳孔无不昭示着主人的不悦。
即使一开始就从看报人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再次听到的时候,依然感到不悦。
“她找你说什麽了?”
“说想和你结婚”
,一字一顿,用尽宋谙的力气,结婚,好遥远的词,在这个词出现以前。宋谙从未细细想过,对于宋谙来说,同居意味着他和墨辞绑定在一起,而绑定换一个好听的词就是结婚,尽管不是两情相悦,但是宋谙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他俩绑定的事实。
明明是对方不顾自己意愿将俩人绑定在一起,为什麽现在对方又要和别人结婚。
为什麽对方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墨辞因为宋谙这句话而动容,对方不自然的脸色不就是在告诉墨辞,自己不愿意吗!果然,宋谙还是在乎他的。“我不会和她结婚!”
想做了无数遍承诺那般,墨辞轻车熟路的做出保证。
心里有感到生气,许妍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好好说不听,竟然把主意打到宋谙的头上。
墨辞现在大权在握,对于爷爷的威逼利诱,只不过是在狮子身上挠痒痒罢了。
墨辞的父母开明,除了对他抢人的手段感到不应该以外,对于他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倒是没什麽意见。
整个家里有意见的就是老头子了,墨辞的爷爷。传统的观念牢牢牵制着老头子,得知他找了个男的之后,甚至还毫不避讳,发了好大的火。
墨辞并不在乎老爷子的态度,只是自己毕竟是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除了教育严厉些外,其他方面老头子对墨辞真是没话说。
因此墨辞也是很尊重老爷子的,希望对方颐养天年。
为了让对方保重身体,一直没有明面上反抗过,只是把许多相亲都退了。
老爷子一开始呢,还以为是没瞧上人家姑娘。
最近才从许妍口中得知,俩人根本没见过面,甚至人家小姑娘都找到家门口来了,小姑娘说,老爷子前脚订的时间,后脚墨辞秘书就打电话过来说,赴不了约,让小姑家另寻良人。
好家伙,老爷子这下也明白了,估摸着以前的那些相亲对象都是这麽忽悠过去的,只是这次遇到个硬茬,这才暴露了。
于是这几天老爷子硬是压着墨辞去赴了相亲宴,甚至还来了场家长见面会。
只不过墨辞这边父母没来,父母都从小儿子墨明那里知道了,墨辞有多喜欢现在身边的小孩,知道去了也是招儿子嫌。
本来就不亲,这样要去,还不得当场决裂了!
墨辞这几天啊被老爷子弄的那叫一个苦不堪言,那许妍也是个难啃的骨头,就是巴着墨辞不放。
墨辞听到她那套一举两得的理论后,苦笑不得。
墨辞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委曲求全,他本来就可以和宋谙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凭什麽要假结婚?
且说可不可行这件事,如果真的假结婚,宋谙就真的成了一个遭人唾弃的小三,以前因为墨辞而敬他的那些人会在私底下泼髒水给他,那些原本因为宋谙本人魅力而欣赏他的人,以后也只会觉得他是个狐貍精,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更不要提许妍是个公衆人物,到时候面对宋谙的就是来自对方粉丝的网暴。
自己这样千娇万宠的人,受这样的委屈,光是想一想,墨辞都没办法接受。
“好,我相信你。”
宋谙像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深信着对方作出的海誓山盟,坚定着回应对方的承诺。
离过年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依偎在墨辞的怀里,余光瞥见墨辞的耳朵,手臂紧紧拥住的是对方结实有力的腰部。
其实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可是真正的情侣不应该是他们这样的不是吗?
三年多的时间养一条狗都会有感情不是吗?宋谙不敢深究,他怕想通了,自己就走不了了。
自那天以后,宋谙就再也没见过许妍了,就连那个未知来信也没有再更新出新的消息了。
只是那条娱记发了道歉声明,说自己在未得到确实消息,就胡乱报道拉郎配的新闻表示歉意。对两位主人公造成的困扰表示愿意赔偿。
后续宋谙也不太清楚了。
毕竟自己都要走了,还管那麽多干嘛呢?
时间再指缝中溜过,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期待越是煎熬,反倒是在满不在乎中到了最后一天。
对于宋谙和贺敛来说,终于是来到了。
贺敛忙活了这麽久,临了前一天更是激动着久久不能入睡。
宋谙这些日子里总是心不在焉,无论工作还是床上。心里的小人不断在打架。
墨辞只以为是天气不好还要上班,工作太累了。毕竟宋谙向来是小朋友心性,不是吗?
只不过心里隐隐感到惴惴不安。
“谙谙,我保证明天很快就会回来陪你过年的,等我好不好?”
墨辞抱着精疲力尽的宋谙,低声询问着,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春水,柔情。
尽管这几年都是这样,但是墨辞还是忍不住在前一天晚上像宋谙保证,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墨辞也害怕宋谙会误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