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夏冬春念这诗、垂眸盯着她、眼神里满是审视。
“回皇上、这诗是臣妾最爱的一诗。臣妾现在虽已进宫、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还是希望上天能垂怜臣妾、能让臣妾在宫中安然度日、平安终老。臣妾刚才躺在这等您、心里有些害怕。所以就忍不住念了这诗、给自己壮胆。”
夏冬春躺在那静静地看着皇上、脸上露出个清清淡淡的笑。
“朕又不是暴君、你为何要怕朕?”
皇上顺势坐到了床边。
“皇上是君临天下的君主、臣妾只是一介小小女子、不能不怕。”
夏冬春像只软绵绵的小羊、搂上他的腰、一脸无辜地凝视着他。
烛光照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眼下的泪痣若隐若现。皇上瞧着眼前这个少女、这样的明媚可人。她又恰好在此时念出了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他觉得自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今夜就先把谦贵人短暂忘记一下吧。
次日侍寝回来的夏冬春、整个人都显得喜气洋洋。她没想到、看着很严肃的皇上、原来私下也是有温柔的一面的。
华妃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皇上了、这几天晚上她都孤抌难眠。想着那几个新进宫的狐媚子轮番缠着皇上、她就气得恨不得把她们全都咬死。
“昨个儿是谁侍寝啊?”
华妃心不在焉地搅着面前的小米粥、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
“回娘娘、是延禧宫的夏常在。”
颂芝知道自家主子听了肯定要生气、却不敢不说实话。
“有完没完了?先是沈贵人、再来一个富察贵人。还来一个谦贵人、现在是连夏常在都来了?这些个狐媚子是打量着本宫死了吗?皇上就给她们伺候着了?这宫里还有本宫的立足之地吗?”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华妃、气得摔了盛粥的碗。
“娘娘息怒、皇上宠幸新进宫的小主、是碍于面子。毕竟太后盯着呢、有些场面不得不过。但皇上对您可是真心地宠爱、从王府到进宫、不都是宠幸您最多吗?您还有什么可气的呢?皇上再宠谁、也没给她们赐过欢宜香啊。连皇后都没有呢、这可是您独一份的恩宠。”
曹贵人极有眼色、连忙上前劝解。
“说来真是可惜、都放了毒蛇了。居然没能咬死安陵容那个贱人、算她命大。”
华妃冷冷地说道。
“娘娘、这次放蛇的事是谦贵人命大。谁知道她会早早现蛇的踪迹呢、不过没关系、嫔妾会继续想办法为娘娘分忧的。”
曹贵人觉得这次没能除掉安陵容、华妃对自己肯定是不满的。
“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办事还这样不牢靠、本宫就对皇上说、要亲自抚养温宜。皇上疼爱本宫、想来肯定会答应的。”
华妃分明是在笑着说话、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曹贵人觉得心惊胆战。
“娘娘、温宜年幼。如果离开了臣妾、她会日夜哭闹的。嫔妾以后一定十万个用心的给娘娘办事、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曹贵人听到华妃要抢走她的温宜、就像是被雷击中。连忙跪下、只觉得自己浑身冷、整个人就像烧着了一样。
“行了、本宫只是这样一说、瞧你吓的。内务府给本宫送来了两箱贡橘、温宜爱吃橘子、你便带一箱回去吧。”
华妃扶起了曹琴默、她深谙打个巴掌给颗糖的道理、把曹琴默牢牢地控制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