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听到浣碧说启祥宫房梁上掉了一条银环蛇下来、饶有兴致地睁大了双眼:“哦?这又是谁的手笔?如今皇后那个老妇失了六阿哥、又没弄死安陵容、现在只盼着你能平安生下一个阿哥给她抚养呢。这事必不是她做的、难道是你的旧主甄嬛做的?毕竟她到现在都没身孕呢。”
浣碧嘴角的肌肉到现在还不断地抽搐着:“莞贵人如今对嫔妾很是信任、应当不是她。今日若不是嫔妾身边的雪丽机灵、立马用棍子挑开了那条银环蛇、嫔妾只怕会在睡梦中被它咬死也未可知。”
“是、贵妃娘娘。奴婢方才仔细查看过了、现小主寝殿屋顶的瓦片被人揭开了。这蛇想必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
雪丽有条不紊地说出了自己的现。
“行了、你既依附本宫、本宫便会保你母子平安。只是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承诺、若是生下了一位阿哥、就交由本宫抚养。”
华贵妃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的髻、表情冷漠。
浣碧千恩万谢地回启祥宫去了、华贵妃派颂芝与周宁海一同跟去、检查启祥宫还有无不妥。
颂芝与周宁海将启祥宫上下都洒了雄黄粉末、又吩咐浣碧的宫女、缝制一些雄黄香包、让启祥宫的人都随身佩戴。
曹琴默却难得主动来了翊坤宫:“嫔妾给华贵妃请安。”
“今日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倒不请自来了?”
华贵妃如今对曹琴默的态度越冷淡了。
曹琴默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依旧笑着:“贵妃娘娘、您是否在猜测、是谁在何官女子的寝殿中放了银环蛇?”
“是呀、皇后在没有阿哥抚养之前、不会对任何一个有孕的嫔妃下手。本宫就更不会了、才不屑对孩子下手。到底是谁呢?”
华贵妃端着杯子抿了一口茶、微微皱眉。
“那银环蛇是嫔妾放的。”
曹琴默迎着华贵妃的目光、缓缓的笑了笑。
“你疯了?那个浣碧的孩子、又不碍你什么事?你为何要这么做?”
华贵妃满脸震惊、脸上带了一丝愠怒。
曹琴默不动神色地给华贵妃剥了一颗荔枝、递给她:“浣碧这个人、一旦有了皇上的恩宠、立刻就翻脸不认人。她对甄嬛不就是这样吗?她现在有了身孕、娘娘您又刻意疏远皇上。她眼瞧着皇上不来看您、这都多久没来翊坤宫给您请安了?今日若不是被这银环蛇吓破了胆、她岂会来求您?嫔妾也是真的希望她能生下一个阿哥、放在您的膝下抚养。”
“放在本宫膝下抚养又如何、总归不是本宫亲生的。有她这么个生母在、本宫只怕是白给她养儿子罢了、好没意思。”
华贵妃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
“皇后可以杀母夺子、我们也可以。且嫔妾今日已经去启祥宫看过浣碧了、她依旧惊魂未定。眼看嫔妾去关心她腹中的孩子、她为了表示自己的感激、还告诉了嫔妾一桩有趣的旧事。甄嬛初入宫时、为了避宠、还曾请温实初给她开药、制造生病的脉象。对了、温实初还曾向甄嬛提过亲、想要娶她为妻呢。”
曹琴默云淡风轻的说道。
华贵妃一听这个就来劲了:“好个甄嬛、胆子可真不小。怪不得要装病避宠、难道是为了温实初吗?这不就是欺君之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