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转过身,他条件反射般地松开了紧握迟之悦的手。
“悦悦喝多了,她毕竟是你妹妹,我担心她晚上独自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所以才带她回家。”
他解释道。
“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女孩,因为怕引起你的误会,坚持要走。”
裴砚礼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迟之悦的维护,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此刻却滔滔不绝。
我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明明我才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明明我才是陪伴他走过十年创业风雨的未婚妻。
为何最终,我却成了他心中的一个替代品?
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泪水滑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妈和我爸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妹妹。她妈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三,她也是。”
我冷静而坚决地回应。
我的话仿佛触动了裴砚礼的敏感神经,他猛地发怒。
“迟韵溪!你怎么能对悦悦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你必须向她道歉!”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硬。
“难怪你从小就被亲生父母遗弃,难怪所有人都疏远你。你这尖酸刻薄的样子真让我厌恶,你注定孤独终老!”
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向我的心。
仿佛害怕我会对迟之悦造成伤害,裴砚礼猛地将我推到路边,坚定地挡在她的面前。
温柔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那紧张而坚定的神情,与我记忆中那个年幼的身影悄然重叠。
回想起许多年前,当我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
裴砚礼也曾这样勇敢地挡在我的身前,保护着我。
那时,迟之悦的母亲牵着她来找我爸爸,我爸爸为了这对母女逼迫我妈妈和他离婚。
母亲一气之下出国,而我则成了家中多余的人。
我不止一次想问我妈妈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但是我看到镜子中那双和我那个渣男父亲一样的桃花眼时,这话就再也问不出口。
我不再是过去父亲眼里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我会每天梗着脖子骂迟之悦和她妈妈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
每当这时,我爸就会挡在她们母女面前,然后扬起手来扇我耳光。
每当裴砚礼在隔壁听到我家的争吵声,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挡在我的身前。
他曾坚定地说:“迟韵溪,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会永远永远地爱你。”
而迟之悦,在我十岁那年把她推进泳迟里生了场大病之后,她就被送到了乡下外婆家,而她成年之后,我爸又把她送到国外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