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然摇摇头,“幕千绝并没有这样说,只是一些看热闹的江湖人士道听途说之后的臆断罢了。”
“哼,最好别让老娘听到,不然直接割掉舌头!”
楚凉音拧着眉头,脸色狰狞。
宁昭然耸耸肩,“我流云堂的事情也蹊跷的很,我哥查了几天了,但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流云堂也没得罪过哪门哪派,虽然我神教很少与别派有来往,但也不至于使得人生恨到如此地步。”
说道此事,宁昭然明显较为气愤,摩耶神教损折了那么多人,结果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想想便郁闷。
楚凉音斜睨了宁昭然一眼,眼神有几分复杂,“月离风查过,说流云堂被袭击只是巧合,并不是有意针对。你说,会不会是血洗慕容府的同一伙人做的?”
宁昭然也神情严肃起来,“流云堂遇袭的地方距离兰州不过五六百里,或许,还真有些联系。”
她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拧眉思索着所发生的这些事相关联的地方。
“月离风还查到什么了?只有这点么?”
宁昭然倒是对于月离风查到的消息感兴趣,宁随风他们也查到了一些,但是不是很明朗,几乎就是一点用处没有。
“查到了一点踪迹,不过却消失在蓝海边缘的一个渔村附近,就再也没消息了。”
楚凉音答道,越来越觉得蹊跷。
“蓝海?”
宁昭然微微眯眼,难不成还是外来人作怪不成?
“幕千绝现在在哪儿?不是说与诸多武林前辈研商慕容府的事情么?松雾门来人了么?”
牵扯到了云烈召,想必二师哥邹玉会来。
“幕府在兰州有自己的府邸,几个世家的家主也在昨天赶到了兰州,都暂住在幕府吧。松雾门,好像还没到。”
宁昭然这两天倒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那老娘今天就要去‘拜访’一下,流言传的几乎和真的一样了,他这个盟主到底是怎么做的,对于这种不符合实际的流言都不阻止一下么?”
想到那守卫说话时的表情,楚凉音便气不打一处来。
宁昭然颌首,看来是很同意,“想来我这个邪魔外道人家根本就不爱理会,自然见不到那尊贵的武林盟主,不过要是借着你的光就肯定能见到了。”
对于所谓的武林正道对她的不公,宁昭然十分生气,虽然与诸葛无梵同行,但是诸葛无梵与楚凉音可不同,她自然也不好意思有那么多要求,所以,兰州幕府诸葛无梵一直都有去,她呢,就只能在外围转悠转悠了。
楚凉音扫了宁昭然一眼,眼神不乏鄙视,宁昭然却无谓,管楚凉音是不是鄙视她呢。
“天也亮了,现在就去幕府吧。”
楚凉音是着急的很,宁昭然虽说了解一些,但肯定不如幕千绝了解的多,她就是想知道,云烈召到底如何了,还有就是,凶手到底有没有线索。
“既然如此,那咱们走吧。”
宁昭然将桌子上的软鞭仔细的缠在腰间,准备充分。
楚凉音拿起剑,先一步走出房间,却在踏出房间时停下了脚步来。
“怎么了?”
宁昭然探头瞅了一眼,瞥见了诸葛无梵。
诸葛无梵看到楚凉音没有丝毫意外,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略显清瘦的身体,那终日不变的和善表情,飘渺的仿似随时会飘走的气息,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使得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让人不得不注视一下。
“起床了。”
楚凉音随意的打招呼,随后向前几步,特意的看了一眼诸葛无梵身上的衣服,看来诸葛家的管家又来了,只有管家来时,诸葛无梵才会把以前那一身衣服换掉。
诸葛无梵的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听到你的声音了。无需着急,这事儿急不来。”
他这是在说云烈召的事情。
楚凉音叹口气,表情有一丝松懈,走近了诸葛无梵几步,摇摇头道:“云烈召的武功到什么程度我最清楚,他无缘无故失踪了,对手可想是什么样子。”
诸葛无梵点点头,赞同她的想法,而后又说道:“就算如此,你找幕千绝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因为他们也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他去了幕府,所以,这些信息他知道的较多。
楚凉音皱眉,“那就去慕容府,我要亲眼看看,慕容府成了什么样,还得看看慕容府遇害的所有人尸体,这样才能找出些线索来。”
诸葛无梵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他一句话简简单单云淡风轻,还有着春风一般的温暖气息,可是站在门边的宁昭然却心下一沉,她与诸葛无梵在一起这么多天,他从来没这样和她说过话,陪着你去,好轻松的一句话,却不知伤了多少人。
☆040血洗慕容府
一夜之间被血洗的慕容府宁静苍凉,距离十米开完便能嗅得到从府邸中飘出来的血腥味儿,正门那里有很多的守卫看守,而慕容府后面紧挨着山林的地方却松散无人,高高的围墙修缮的整齐安全,却没能挡住那一夜的凶手屠杀,仅仅一夜,物是人非。
楚凉音宁昭然诸葛无梵三个人的身影从树林中走出来,四下观望并无人,三人身影一晃,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只余一阵轻风掠过。
跳入了慕容府的围墙入眼的便是打斗过的痕迹,尽管这是后院,是慕容府下人居住的地方,可是却躲不过屠杀,血腥遍地,花草尽折,窗子门板皆破碎,刀剑的痕迹深刻清晰,可见凶手的功力不一般。
宁昭然皱眉,特意的屏住呼吸,她讨厌死了这血腥的味道,尤其经过了太阳的照射,那血腥之中还渗透着一点腥臭,对她来说简直就和臭鱼烂虾的味道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