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刚入冬,窗子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寒风吹的呼呼作响。
冯温逸被梦魂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吓的一旁的灵儿扶着她赶紧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你烧了几天几夜,吓死奴婢了。今日夫人守了你半宿,这才出去,老爷已经为你去请大夫了。’
冯温逸脸色苍白,满脸的汗水,衣服都打湿了,她摇了摇头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做了一个噩梦。”
灵儿说道:“也许是小姐那日在京城救了一个男子,受了伤给吓到了。”
冯温逸点了点头。
灵儿探了探她得额头见她已经退烧了便问道:‘小姐要不要淋浴?’
冯温逸感觉此时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的厉害,她摇了摇头,道:‘等一会儿。’说完她重又躺回了床上去。
躺在床上的她现在已经睡意全无。回想着自己刚才做的梦是真还是假,那种全身疼痛的在地上打滚的经历,仿佛是她亲生经历过一般。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无法释放心中的压抑。
看了自己肩胛骨处的伤,她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已经死过一回了,梦中那些事情,在上一世已经彻底的经过了一次了。
那种不被最爱的人信任的痛,娘的死,哥哥的死,哪怕重活一世都难以释怀。她自责倒假如上辈子没有碰见元宏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是冯家的嫡长女,爹爹是当今的国舅爷,姑姑是当朝的冯太后,哥哥是冯府唯
一的嫡子,母亲是冯府的女主子,李姨娘是爹爹酒后失德才纳了她为妾,但是她甚是不得爹爹的宠爱。庶妹冯青莲是李姨娘的女儿。
她堂堂冯府的嫡女,又是当朝的皇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到那种地步。上辈子的愚蠢这辈子她不会在进入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了,姑姑总归还是看重权利,比看重冯家的亲情还要重要。
这辈子她不要自己在卷入姐妹之间为了一个男人弄的家破人亡,既然妹妹喜欢元宏这辈子就是庶妹得、
今生只想好好的守护最亲爱的人,找一个无权无势的公子不找妾室的男子嫁给他。
此时想起那个跟她不算熟悉的男子,只是因为自己上辈子流产之后,心情郁结得了皮肤病,太医束手无策,一直没有看好,然后才被姑姑冯太后做主去了寺庙找外面的大夫看病。
在哪里她认识了一个和尚,那个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元宏的弟弟,元清,他竟然会治病,在他得治疗下皮肤病才痊愈了,那个清冷的男子,每次看完病之后,不会多做一个停留,又怎么会跟自己有染了,后来她回到了宫里的年底,他受皇帝的召见去了封地,最后却因为自己受到了牵连而被皇帝棒杀。
此时的她被外面传来的声音给打乱再也没有回忆上一辈子的事情,这辈子还没有进宫,事情都会有转机。
“温逸,”
温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来人不是
别人正是她得母亲。母亲的身后跟着爹爹和大夫。
冯氏说道:”
刚才走在半道上就听见府中的奴婢说是你醒了。醒了就好,你烧了好几天,正是吓坏你母亲和你父亲了,以后不准在瞎逞能了知道了吗?”
冯温逸眼眶通红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一旁的父亲着急的说道:‘大夫快给我女儿看看。’
太医隔着帘子,探了探脉说道:‘姑娘发了汗,已经没有大碍了。’
父亲问道:‘还要在开药嘛?’
大夫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是药三分毒,好了就行了。”
父亲去送大夫,此时冯氏坐在床边,这几日的担心受怕,在冯温逸好的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了,眼睛渐渐湿润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一行浅淡的泪痕。
哽咽的说道:‘醒了就好,吓死为娘了。’
冯温逸坐了起来,一下子扑倒在了冯氏的怀中,牢牢的抱住她,上辈子临死之时没有看到她一眼,这辈子说什么都不能给母亲带来灾难了。
她哭的比冯氏还要厉害,仿佛要把上辈子所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才是,
冯氏拍了拍冯温逸的后背说道:‘好了,女儿,以后在府中不要经常出门,想出门了要多带上一些侍卫。’
冯温逸点了点头。
哽咽的说道:‘娘,冯姑姑是不是要在我们冯家选出一位皇后?’
冯氏把冯温逸从自己的怀
中拉了出来,皱着眉头,神色疑重的说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
冯温逸道:‘娘我是猜的,冯太后只有我爹一个弟弟,不论是亲情,还是权利,我猜测她会在我们府中选一个。’
冯氏点了点头。
她和老爷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他的最爱,小女儿不受待见,如果进宫当皇后,他肯定希望自己最受宠爱的这个女儿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