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骂自己,怎的如此不知羞,居然为了抢荷包一时忘记了礼数。
魏寒洲看着沈云婉懊恼的神情,抿了抿嘴,开口道:“表妹想要荷包也不是不可以。”
沈云婉抬头,眸子星光点点,闪着希望的光辉,魏寒洲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偏头掩饰性的咳了一下,才继续道:“拿个男款的来换便是。”
沈云婉登时顿住,魏寒洲这话,岂不是要让她给他做荷包?可自古女子做的荷包只送两种男人,一是父亲手足,二是自己心悦之人。
“表哥,这不太合适。。。。。。”
沈云婉摇头拒绝,魏寒洲却将荷包重新揣进了怀里,开口时看不清脸上表情,“也行,那你就自己做一个和这一样的荷包留着用。”
沈云婉咬了咬唇,抬头看魏寒洲,见他表情坚决,静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云婉知道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
魏寒洲本想送她,沈云婉背对着他说:“不必劳烦表哥送了。”
话音刚落就跑了。
看着沈云婉小跑而去的身影,魏寒洲觉得这个沈家表妹可爱极了。
沈云婉跑了一小段路,直至看不见魏寒洲了,她才赌气般轻轻踢了踢路边石子,心中暗骂魏寒洲,这个坏人!就知道欺负她!
回了院子,沈云婉整理好表情,进屋就看见春雨领着她院中的丫鬟在等她。
沈云婉在排成一排的丫鬟面前缓缓走过,面色平静,但站成一排的丫鬟们却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自然是知道刘韵荷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清楚具体细节,是以谁都不知道沈云婉此时要做什么。
沈云婉看了看春雨,后者马上会意,对这些丫鬟道:“你们今夜都没有跟守门家丁接触过吧?”
其他人赶紧摇头,都表示没有接触过那些家丁。
“行了,今晚召你们过来,就是跟你们打声招呼,以后仔细着点儿,少跟那些个没来由的人接触,免得给主子找麻烦。”
春雨正色对这些丫鬟说完。
随后声音一转,变得严厉:“若是让我知道到底是谁,那可不是随便罚罚就能过去的。”
春雨自小就在沈云婉身边伺候,比她还大两岁,所以该严厉行事时她还是有模有样的。
警告过院里丫鬟后,沈云婉便进了屋,春雨和几个丫鬟跟着进去伺候,为她解衣时,沈云婉随口提了一句:“明日就穿那件下摆有玉兰绣的对襟袄吧,正好跟那荷包也很般配。”
春雨笑了笑说:“那件衣裳前几日刚好洗了,小姐倒是选得及时。”
沈云婉笑着摇了摇头,遣散了那些丫鬟,独留春雨一人守着。
随后,她才正了神色,表情平静的对春雨道:“去瞧瞧吧,到底是谁。”
她刚才故意说了那些话,就是为了查探到底是谁拿了她的荷包,她这院里定然是有人背叛她,若不是魏寒洲解围,今夜她恐怕早就被长辈处置了,哪里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