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五皇子也有恻隐之心,但不是因为五皇子说的这些话。
而是因为五皇子拿到试卷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来看。一直到顾秋白抓到他,试卷都完好无损,没有开封。所以五皇子自辩时说自己只是“跑腿”
,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顾秋白先叫停了五皇子,这一头的血实在是惨烈:“别磕了,苦肉计对我没用。”
决定审判暂缓:“一直到大考结束,你都不要再来画院,至于是否要你退学,让我再想想。”
纪沛然:“行,就按照你夫子所说,这几天你就在家闭门思过吧。”
虽然希望渺茫,好歹也算是有转机了,五皇子流着泪道谢,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夜里顾秋白辗转反侧,反复想起五皇子磕的头破血流的样子,想着想着把自己想生气了。最差不过退学,他是皇子,总归有去处,至于如此卑躬屈膝吗?
怀揣着一股无名怒火,顾秋白这几天上课都很低气压。
秦羽课后特意找到顾秋白。
“夫子,弘文最近怎么都不来?他病了吗?”
顾秋白看他一眼,五皇子好歹有个皇子身份在,大部分人还是叫他五皇子或者殿下,秦羽连人家名都喊上了。
顾秋白:“嗯,他抱病在家。”
秦羽:“那夫子可知他住哪?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顾秋白摇头:“不知。”
秦羽失落:“好吧,多谢夫子。”
顾秋白又岔开话题:“马上就是大考,你考试时注意时间,不要又死抠细节,对于考试来说,完成度才是最重要的。”
秦羽:‘我知道了,夫子,我还是担心弘文,若他病到大考那日该如何是好?’
顾秋白:“车到山前必有路,别瞎操心了。”
秦羽只得告辞。
秦羽前脚刚走,陈稳后脚也来交作业了。
他把厚厚一叠画纸放在顾秋白面前的桌上:“夫子,五皇子这几日没来,所以没有他的作业。”
顾秋白:“嗯,我知道,放好了就出去吧。”
陈稳:“五皇子怎么了?这几日大家都在问,他是不是病得很重?要不要我组织大家去看看。”
顾秋白坐直身子,没想到五皇子居然在班上还有些人缘,问道:“怎么,你们都很担心他?”
陈稳重重地点头:“嗯,他虽然说话难听,又有点瞧不起人,但他是皇子,大家也都习惯了。”
听听,真是没一句好话。
陈稳又接着说:“他不过嘴上不饶人,同窗们让他帮忙看看作业,他都没有拒绝过,而且都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