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是为什么,他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些思考了好一会儿的东西,他觉得这样的措辞是最好的,但还未说完就被女子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k的打赏!
这两人都得解决自己的问题,卡列宁得正视安娜的感情,他得从他以为的平稳生活中清醒过来,而安娜也必须仔细思考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们不是搭伙过日子,没有感情的时候可以客客气气,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或多或少会无法克制自己,你会希望自己的期待得到回应,你甚至会对他有些严苛,她得努力适应这些转变。我所理解的穿越的话,内心深处她一直是不平静的,这世上应该也没什么人会坦然的接受自己完全来到一个陌生世界,特别是伏伦斯基对吉娣的事情,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的卑微,那比陶丽还要让她觉得惊讶,因为吉娣代表着很多十多岁的甜美女孩儿,她们爱幻想,举止并不那么严谨,但她们并不坏,只是被保护的太好,没有受过伤害,一个女孩儿什么都没做,只因为她喜欢过一个男人,她的名节就受到了损害,所以她会如此激动,后果就像安娜对伏伦斯基说的,因为他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所以体会不到那种卑微。而卡列宁给了她希望,她将一切寄托在他身上,但现实又对她残忍了起来,她得明白,得成长,这无关乎年纪,而是必然的,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文怀信仰。
ps为了让大家区分同人和原著,我以后尽量注明改动大的地方。
pps安娜在原著中一直是个正派女人,甚至是可爱的,她不缺少追求者,但都拒绝了,甚至一度会告诉卡列宁,但没有受到好的回应,直到遇上了伏伦斯基。
☆、
安娜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嘴唇倔强的抿起,“那么,你呢,除去面子和社会舆论什么,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你的感受是什么呢?”
她直视着对方,眼神像一团火焰一般,带着侵略性,她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当他抛却例如公众的意见,体统和面子什么的时,他对自己本身是什么感觉,她可以为今天的事情诚心道歉,那确实有欠妥当,但另一方面她也在做着微小的挣扎,或者抵抗,这陌生的时代,这个男人给了她希望,她嘴唇微微哆嗦,为即将听到的答案身子稍微向前倾,大拇指紧紧的按着食指的一侧。
“我?”
卡列宁停顿了一下,几乎想要后退一步,他放下手,迅速的调整心情,表情平静,“我没什么要说的,安娜,你得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我是你的丈夫,我爱你,保护你也是我的责任。”
安娜盯着对方,她灰色的眼睛里甚至变得晶莹透亮了起来,她攥紧了手指,这一刻她觉得很冷,比刚刚在培特西家里那会儿还要冷。
“你就不生气吗?”
她轻轻地问。
“生气,哦,是的,当然,我会觉得生气,安娜,我一直为我稳定而幸福的生活感到自豪,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丽女士,是一位很好的妻子,但有些时候你也不得不注意那些公众的视线,那些人喜欢将别人的一切作为业余生活的消遣和谈资,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那是不合乎规矩的。”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像硬币被投掷到盘子里一样,他在看着安娜,眼神平静。
卡列宁是一个很会掩藏情绪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在官场如鱼得水,三十多岁就坐上了这个位置,他擅长欺骗,只要他想,即使那是自己。
安娜凝视着对方,是的,他没有错,她对自己说,他做了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一切,为妻子提供优渥的生活,洁身自律,事业有成,她不应该奢望什么,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怎么能够有偷窃的心思。
女子嘲弄的笑了出来,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什么,她眼眸低垂,轻声呢喃了一句,“明天我要带谢廖沙去莫斯科一趟,吉娣病了,我得去看看她,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卡列宁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很抱歉,安娜,我有个会议,那很重要。”
“是嘛。”
她喃喃道,这语气微弱地差点从男人的耳边溜走。
“谢廖沙……”
他再一次被女子打断,对方抬起头,眼神灼灼,“我需要带着他。”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如果不是掐着自己的掌心,她想会的,她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出来。
卡列宁愣了一下,女子眼眸带着湿润,他那在官场上被无数人赞叹的的好口才被彻底剥离了大脑,他只能望着对方,那些在眼眶里湿润的,落在皮肤上时温热的液体令他有一种无法动弹的感觉,他只能佯装镇定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女子推门出去了,卡列宁望着那紧闭的房门,视线在已经凉透了的红茶和蛋糕上停留着,微微出神。
安娜呆在房间里,她攥紧了拳头,虽然她竭力避免,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过多的观察着卡列宁的神色,说实话,她现在一点都不愿意见到对方。
她坐在软椅上,抬手抚摸着胸口,那里在跳动着,它们是温热的,并不冰冷,她纤细的手指微微曲起来放在桌面上,她想抓住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抓住。
凝神听了一会儿心跳,她不确定那是因为主人残留的意识还是自己的原因,只是突然一阵悲哀袭来,当男人用那样平静的嗓音说“我是你的丈夫,我爱你”
时。
“妈妈。”
软软的嗓音伴随着房门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安娜放下了手招呼着男孩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