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烛光下,她眉眼盈盈如春、水温柔,乌黑的辫,闪着如绸缎的光泽。
“为什么不说?”
他不解地问出心中的疑问,难道她不知道,这要是说出去,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改变吗?
“唉。”
江林染叹口气,打开木匣子,拿出银针。
“我刚来的时候,就跟他们建议过,可他们听我并没去专业的医学院学习过,只是祖传跟姥爷学的,对我并不信任。
所以,我不想惹麻烦。”
患者跟大夫之间需要的是信任。
梁国栋明白过来。
江林染扶着他躺下,将他脱的只剩下底裤。
“你之前也是这样给我擦身的?”
隐约中,他昏迷那段时间,好像有个人说,再不擦,他就馊了话,原来是真的。
“你不要多想,医者面前,无男女,懂?”
梁国栋半阖着眼。
眼底,是江林染认真专注的熟练的扎针动作。
“每晚一遍,然后辅助按摩,我估计最多两个月,你就可以恢复正常行走。到时就归结于你的强大意志力,跟我的精心照顾。”
“谢谢。”
“不客气。”
撤针之后。
江林染擦擦额头上的汗,又给他按摩全身。
等他全身热,停下来,又去打水来给他擦洗。
看她忙前忙后,像只勤劳的小蜜蜂。
“你多大了?”
梁国栋忽然问道。
“明年三月满十八。”
“这么说你还不到结婚年龄?”
“嗯,所以村长虽然开了结婚证明,但是还在我那放着呢。这件事等你痊愈再说,现在你就把我当做大夫就成。”
几天后。
孙长胜拿着江林染的调查报告过来。
一进门,就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将手上厚厚的一叠报告,一张张的举到他面前。
等他看完,收好。
“你这未婚妻是这个,竟然凭着一己之力,在你们公社办起两个厂子,用自己的设计图给村里买来半价的拖拉机。”
收到报告的第一时间,孙长胜看的新潮彭拜。
对梁国栋由衷地竖起大拇指,有知识,能干,长的还漂亮,心底也好,真的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