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考完,寒假正式开始,因为答应莫非羡参加宋氏年会,我特意推迟了回家的时间,让季梓铭觉得他的大度利人利己。
离25号还是四天,这四天,我懒散地窝在家里休养生息。
早上,我睡懒觉时,季梓铭已跑完一圈,顺道在菜市场买了我爱吃的鸡翅和蔬菜。
“雪儿,中午是可乐鸡翅和西蓝花。”
推开我虚掩的门,季梓铭边在我额头印了个晚安吻,边交代我中午记得按时吃饭。
我卷了卷被子,“嗯——”
他瞧我赖床的模样,越看越像一只长毛绒的折耳猫,心痒地摸了摸头顶,把散乱的长发揉得更是杂乱。
“今天打算睡到几点?”
他记得我昨日错过了午餐时间。
“不知道。”
我不堪其扰地翻了个身。
原先还打算让我清晨锻炼,后来一再心软,最后衍变成了现在的情况,生活作息毫无规律,浑浑噩噩。
“雪儿,我11点给你打电话。”
他决定不再纵容我的随性。
我盖着头,浑然不觉。
“如果你不按时吃饭,我只好亲自喂你——”
他说着,还附身做了演示。
睡意朦胧间,我感觉有人撬开了我的牙关,缠着我的舌头翻天覆地,搅乱了我平稳的呼吸。
“热——”
我呢喃,伸手掀了被子的一角。
被子下,因为蠕动的关系,裙摆卷曲着刚刚遮住小肚。
“该死!”
季梓铭一蹦三尺远。
“嗯——”
呼吸得到解放,我轻吟地一脚踢开被子,把整个身体都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他大脑哄地一冲,转身就逃,边跑,边按住陡然流下的鼻血。
自作孽不可活,是他此刻最形象的心声。
好不容易止了□□伤身的鼻血,他不敢在回我的房间,离开前,在门口吼了几句,“睡觉时,记得盖好被,天冷,容易感冒。”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安静。
一觉睡到九点半,脑子里迷迷糊糊地记起他早上的交代。
我随意套了件外套,先去厨房解解馋,路过客厅,不小心暼到垃圾桶里的猩红。
这是他的血吗?做菜砍到手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浮想联翩后,我紧张地拨通了电话,“你流血了,伤到手了吗?”
“没有。”
他放下手头的工作,“上火,鼻血。”
“那我下午去买点清热降火的。”
我记不得早上发生的一切,也听不懂鼻血背后的深意,纯洁地说道。
同处一间办公室,小珧听得一清二楚,眼神轻挑地打量着季梓铭,□□焚身?
“好。”
他瞪了眼小珧。
小珧摊摊手,老师,看得到,吃不着,很不好受吧,要不要徒儿给你支个招?
他当然不需要小珧出馊主意,挂断电话,给无所事事的小珧安排了过年期间的不少工作和计划,惹得对方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