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天然望着阮绵绵的俏丽身影,心中默默许下宏愿。
有朝一日,待他出人头地,定十里红妆,娶她入门。
阮绵绵话刚说完,旁边的老者忽然变得很是激动,阮谦不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婿的名字嘛,那这位侠女就是他的孙女啦!
秦碌山相当的激动,他一所所愿就是仗剑天涯、锄强扶弱,可惜要不是他太会读书,他早就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如今看着她出手不凡的孙女,秦碌山只觉得整个人生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乖孙女,我是你祖父啊!”
阮绵绵摆手,你当我瞎啊,我昨天才见过阮老太爷好不。
“哎,我是秦碌山啊,你娘是我亲闺女。”
“您是我外祖父?”
“什么外不外的,加个外字多见怪,以后就叫祖父,我就叫你亲孙女。”
秦碌山说完就去拉阮绵绵,“走回家,让你祖母给你做点好吃的,你给你祖父说说刚才那招摘叶飞花是从哪学的啊?”
阮绵绵看着相当自来熟的外祖父,很是想笑,什么摘叶飞花,不过是通过手腕借力击打而已,怎么在外祖父口中这么文气!
秦碌山刚走了两步,就见庄天然还站在原地,一副扭扭捏捏的神色,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杵在这干什?还不赶紧还钱去。”
庄天然听到还钱两个字,心里就是一阵酸涩,家中只有寡母,本就生活不易,但他书读的好又上进,母亲不让他劳作,可只凭自己根本不够两个人糊口,就外出借了些银两。
可母亲毕竟是乡下妇人,见识不多,被钱庄骗了,借了十两,却写了一张百两的借据。
他听说书院这里经常会收些字画,便想来这里碰碰运气,好补贴家用,这才碰上那群讨债的债主。
阮绵绵想着此人飞黄腾达的前景和记仇的性格,出言提醒,“庄先生现在应该是在衙门里任职吧?衙门里往来公文往往会用口袋封装,有皮质的、丝织的还有麻布的都能卖钱,攒的多了去集市上卖掉,也能赚不少的。”
庄天然一听这话,脸更红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衙门任职,难道早就留意过他吗?!
秦碌山看他这样就更气了,拉着阮绵绵就走。
“祖父,书院下午没课了吗??”
“放半天假也无妨。”
秦碌山不以为意。
阮绵绵倒是觉得她这个外祖父倒挺随性自然的,而且有一说一,喜怒全在脸上,倒是个对脾气的性情中人。
两人一起进了迤逦山庄,那来开门的山童愣了一瞬,很是不可置信,阮绵绵真是外孙女。
而阮绵绵更是不可思议的听秦碌山介绍道,“这是你小舅舅秦远道。”
秦碌山拉着阮绵绵就在院中坐下,命人沏了壶竹叶青,就聊开了。
“孙女,你师从何人啊?”
“就……和家里的护院随便练了练。”
阮绵绵这话可不好编,原主可没有这方面的机缘。“可不敢让我母亲知道。”
提到秦氏,秦碌山的脸色瞬间就沉了沉,他喝了口茶,压了压冒出来的火气,才问,“心儿,她过的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