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站的离秦氏很近,以她的能力,绝对能在秦氏动手之前拦住她,所以她没有出手。
有时候撞了南墙才能回头。
秦氏该看清了,她对于夫家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罢了。
阮谦看见秦氏眼中的坚定,心里更觉得烦躁,“我只想要一个听话的妻子。”
“但你不是!你太有主见,太有想法了,我就想要一个听话的。”
阮谦终于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女人嘛就应该听话恭顺,以夫为天。
比如他喜欢秦氏穿纱衣,秦氏却觉得那显得太过轻薄,很少穿。比如……比如他都懒得比较,他说一句话,她就乖乖去做就行,哪有这么多这了那了的。
“我……”
秦氏手中的簪子松了松。
秦氏此时没想过阮谦的话对不对,她想的居然还是自己能不能做到!
可不到一息,她就知道答案了,她做不到!
她从小是被父母千娇百宠着长大的,母亲薛氏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让她自己挑衣服穿了。
她本就是个有主见,有才学的女子,她可以去了解丈夫的喜好,改变自己的习惯,她可以包容丈夫的乖脾气,替他想借口去理解他,她甚至可以理解丈夫的孝心,而忍着日日对女儿的思念。
最终呢?到头来,她就没入过丈夫的心。
“我们和离吧。”
秦氏脱口而出,她此时已不知该如何做大夫人了。
阮云烟讥笑一声,“大嫂怕不是疯魔了,你大女儿刚和离,你这会……怕是咱们阮家在整个景国都出名了,别说绵绵和青云的婚事,就算是二房、三房都会受你牵连的。”
阮云烟根本就不信秦氏敢和离,所以此时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能笑的出来,不过就是拿这威胁阮家罢了。
秦氏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是一紧,她下意识的去看阮绵绵,阮绵绵鼓励的握了握她的手。
“够了!别在这胡闹了,父亲大人已经交代了,让各自回院子去,不管如何,都等查清了方氏的身份再说。”
阮谦将阮老夫人从床上扶了起来,都没去看一拳之隔的方氏一眼。
方氏见状却是不乐意了,她直接跪在地上,拽着阮谦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还请老爷替我做主,姐姐她心中有气,难免撒在妾身身上,妾身害怕,万一……万一因此……”
方氏给大家留下了想象的空间,一脸的凄惨。
阮绵绵见状,更加能确定这个女人有问题了,每次看着事情要平息了,她三两句话就能搅风搅雨,如此并不能帮她博一席之地,只是为了把阮家搅乱。
阮绵绵轻笑一声,淡然出口,“方姑娘真的怀孕了吗?”
“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入府的时候府医可是替我把过脉的。”
方晴晚也不哭了,这事她可笃定的很,要不然也不可能愿意听那人的话匆匆进府。
那日方晴晚跪在清荷居院门口的时候,阮绵绵故意伸手去扶了她一把,就是为了探她的脉。
脉像确实很像是喜脉,只不过是用了些药物堆出来的,而且那些药对妇人的身体伤害极大。
“府医看的时候,是不是很是犹豫。”
阮绵绵话一出口,就在阮老夫人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