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正好要出门,两人在院门口遇上了。
“世子。”
庆行远给秦恒行礼起身后道:“属下有事跟世子商议。”
秦恒见他神色严肃,当即歇了外出的心思,将人带进院中说话。
“先生因何面色愁郁,可是父王那儿出了什么事?”
庆行远面上无奈之色尽显,知晓此事的严重性,他没有隐瞒秦恒。
秦恒得知自已父王的安排,也是震惊。
“父王此举会不会太过急了,万一……父王就没想过后果吗?”
万一什么,秦恒不用说,庆行远就知道他与自已想的一样。
“世子的顾虑也是属下的顾虑,可王爷心意已决,属下说的话,王爷听不进去,属下实在是觉得不妥,所以只能来见世子。”
“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去劝父王?”
庆行远摇头:“如属下方才所说,王爷心意已决,现在谁去劝他都听不进去,就是世子劝了,恐也无济于事。”
“那先生的意思是?”
“世子身上可有王爷的信物?”
秦恒想了想,点头:“有。”
庆行远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简单了,王爷不召回那些人,世子可以让人拿着王爷的信物将人召回来。”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万一坏了父王的事情,父王恐怕要不高兴。
庆行远见秦恒迟疑,明白他的担心。
可现下却是没时间再让他犹豫。
“世子听属下一言,太子离京事出突然,王爷也是今晨才得知,这么短的时间,如何精密部署?”
“即便事情真成了,皇上一旦知道王爷的人跟着太子离京,就算找不到证据,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也于王爷大事不利。”
“若事情不成,也会有过早暴露自已的危险。”
秦恒知道庆行远分析得没错。
成与不成,现在都不是好时机。
是父王太着急了。
秦恒也知道父王向来忌惮太子。
或许是因为那年,太子借着一首诗,竟然直白地将父王的野心平白摊开。
那年太子不过九岁。
都说童言无忌,皇上似乎也没有相信。
父王却一度因此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行事也更加谨慎,近几年才好了些。
可秦恒知道父王心里对太子的忌惮从未随着时间的流逝减过分毫。
现在,皇上又让太子接管金甲卫,隐隐有放权太子的迹象。
父王就更坐不住了。
“先生所说,我明白了,好,我愿意按照先生所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