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活着,世子死了?”
“为什么辽南王的人告诉本王你也死了,你却活着?”
“是不是你背叛了世子?不说清楚本王现在就让你给世子偿命!”
阿木神情痛苦,艰难道:“王爷,是辽南王,他表面对世子礼待有加,却故意将我支开,等我察觉他们的阴谋,世子已经被他们杀了。”
“不可能,辽南王既然想跟本王结盟,为何要杀篱儿?”
阿木的话跟熊启麟的话是两番说辞。
前者说宇文篱死在熊启麟之手,后者说宇文篱的死是朝廷所为。
朝廷派人夜袭辽南王府,本想杀熊启麟,他的儿子不小心成了朝廷的刀下亡魂。
宇文苍对辽南王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他也没想过宇文篱是死在熊启麟手上。
熊启麟目前想要跟他结盟,一起对抗朝廷。
杀了宇文篱对他有什么好处,对他们的结盟有什么好处?
可是庄家世代是宇文家家奴,庄木从小在王府长大,对他们父子的忠心毋庸置疑。
他也不可能说谎。
“王爷,属下原本跟您想的一样,可是属下诈死被辽南王的人发现,辽南王居然再度派人追杀属下,属下才会回来得这么迟。”
庄木眸光暗淡又歉疚:“离开蒙州之前,王爷让我好生保护世子,如今庄木辜负了王爷的期望,也辜负了王爷对我庄家的恩情,已经无颜再活在世上,我愿意追世子而去,临走之前冒死回来,只是不希望王爷不要误信仇人。”
蒙汉王没来得及阻止,阿木已经口吐白沫,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抽搐两下就再无动静。
府医上前查探:“王爷,他口中藏毒,人断气了。”
宇文苍愣愣的,许久倦道:“葬了吧,也能继续随侍篱儿左右了。”
“王爷,那咱们跟熊启麟的结盟是不是就此作罢?”
“作罢?”
宇文苍恨声问:“为了与辽州结盟,本王失去了最看重的一个儿子,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怎么作罢?”
“再来,朝廷都已经对熊启麟出手了,本王今日置之度外,下一次他们要杀的就是本王。”
事到如今,不管宇文篱是不是死在熊启麟的手上,这个盟都非结不可。
不过,儿子的死终究给他提了个醒。
再怎么样,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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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来了吗?”
“回太后,辰时就来了。”
“几日了?”
“八日了。”
太后语声悠悠:“日日抄经她倒是坐得住,这些日子就没听到她说过什么?”
问完了,太后又觉得自已白问。
穆霜吟常替皇后抄经,已经习惯,这点手段确实难不住她。
果不其然,茱萸摇了摇头。
“这性子倒是沉得住气,前几日皇后为她都跟哀家急眼了,索性哀家只是让她写写字儿,她在我这慈宁宫吃好喝好,又有人伺候着,谁也没亏待了她去,皇后也不能拘着不让人来是不是。”
甭管太后说什么,奉承总归错不了。
茱萸赶紧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您自来待人宽厚,让郡主来慈宁宫抄经,那是您瞧得上,就说奴婢吧,奴婢一拿笔,那字写出来就跟鸡爪子似的,您也瞧不上眼呐。”
太后心想,可不是,她这是抬举穆霜吟。
皇上皇后这回也挑不出什么理。
穆霜吟回宫来请安那日,到底是她着急了。
否则后边皇后也不会跟她急眼,就连皇上都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