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婵并不确定他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又有几分认同她的方法,若说徐州四成粮草,李覃虽不缺乏,但也没有嫌多的说法,若非他夺豫州五城得罪在先,吃力不讨好的用策在他那是想也别想。
倘若像李覃这样的人物想要化干戈为玉帛,避免对立,送粮草的事儿倒也不坏。
可她慌就慌在,以他的实力,完全没有退让的道理,遑论不定能趁此机会将豫州纳入自己的旗帜下。
果不其然,李覃忽嗤笑了声,仿佛并不认可。
他低声冷笑道:“对孤能有什么好处?还要白白送仇敌数千石的米粟,保他再无后患之忧。”
晞婵脸颊刷的红了。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从他身上离开,向内转过脸,背对着他沉默。
她不言不语,李覃便也掀开眼皮,朝一旁看去,只见小姑娘身影单薄,似在黯然神伤,安静的仿佛已经睡着入梦。全然没有再同他说话的样子。
他侧撑起身,一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搭在她肩头,意味不明地低沉笑道:“怎又不说了?”
晞婵没有挣开他,似乎真的睡了。
李覃还未疑惑说出“哪儿有睡这么快的时候”
,便见肌肤温软,幽香弥漫的少女忽然像是为了藏起什么,把脸往枕上躲了躲,应是并不想被他看见发觉,她将动静克制的小之又小。
李覃蹙眉,忙探手去摸了摸。
果然指上湿润滴着水珠。
他往前挪了挪,低头凑近侧身默默流泪的人儿,一把将她揽入怀内,嗓音暗哑地低声哄问:“这又是怎么了?”
哪知他一问,晞婵的肩膀反而哭的轻颤起来。
她伸手轻轻推开了些肩上那只大手,说不出来话。
李覃直觉焦心,被美人儿的委屈激到两耳嗡鸣,他转下去解她小衣,从那温滑如玉的后颈开始吻起,边道:“较真做什么。我不过是逗你玩,怎么可能不知其中有什么样的好处?”
晞婵伸手拦住他,淡声解释:“夫君,我是真的困了。”
说罢,也不管李覃如何难熬,转头回去便睡了。
李覃错愕。
早知今日,他何必当初!
就不该说那一嘴的。
那团欲望上来,她又近在眼前,香软柔媚,他无论如何都难压下去的。李覃难受极了,皱眉一言不发地看着晞婵,再想尝那滋味,她婉拒,也是没法。
他冷哼一声,翻身躺下,自顾自地睡。
然不消多时,晞婵身后又是一片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