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老说祁昀慎心思缜密,可她自己何尝不是。
姜云筝瞒过所有人,她除了与于峥离开外,还带走了谢绚。
她与谢家……做了什么交易。
突地,祁昀慎嘴边溢出血意,他眼眶极红,“人要是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黄河下游的所有探子盯住南边渡口,剩下暗卫全数赶往福州。”
谢家要带姜云筝离开,从北地走6路回福州路程很长,最快的路线便是从夏州最近的濂口镇上船,坐船过运河在苏杭一带下船,然后再前往福州。
青影:“是!”
祁昀慎脑中气血翻涌,那些被压制下去的东西又有死灰复燃的势头。
罗大夫心中大惊,连滚带爬起身,“世子,我这就去熬药,您等等我。”
祁昀慎将罗大夫挥开,他身形一晃,撑住桌沿,下一瞬便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世子!”
“主子!”
罗大夫又气又急,让人把祁昀慎搬到床上,而他迅去了熬药。
罗大夫一边熬药,一边手抖。
他不停擦着眼泪。
熬好汤药,罗大夫就往祁昀慎嘴里灌了下去。
老天爷,祁家列祖列宗保佑保佑啊,世子妃已经没了,就保佑保佑世子与姜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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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云筝离开夏州的第三日。
为了避免引人怀疑,谢家定的这艘是商船,船上算上姜云筝他们共有三个商队,船舱条件还可以。
姜云筝不晕船,可自从上船后,她每一夜都在心悸,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
这日用完午饭后,姜云筝在船头透气,侯月抱剑在她身后守着。
隔壁商队的东家看不过去,给了姜云筝一些治晕船的药,“等到明日下船就好了,你再忍忍,沧州繁华,到时候下船让你未婚夫带你好好逛逛。”
突然被叫到的未婚夫于峥啊了一声,“对对对,等到下船就好了。”
姜云筝笑了下,声音十分嘶哑:“多谢。”
侯月接过晕船的药,姜云筝不晕船,可她晕啊!这三日以来,侯月都记不得自己吐了多少回!
于峥说话时,附近几个谢家的护卫都不经意瞥了他一眼。
谢家为的护卫头子叫谢召,每天都让人轮流盯着姜云筝三人。
原本同他们一起离开夏州的,还有余侗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