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自然也感觉到王熙凤的态度转变,但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有什么话就说吧。”
贾琏在王熙凤对面坐下,离得老远。
往日里贾琏都是同王熙凤贴身而坐,哪里像这样,恨不得两人之间隔上一条银河再说话。
王熙凤心里酸涩难言,深吸一口气,道,“二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我王熙凤可以指天发誓,从未算计过你。”
闻言,贾琏没有吱声。
赌咒发誓如果有用,他娘当年也不会死。
“如果你叫我回来就是说这些,那就省省吧。”
贾琏面无表情的道。
见状,王熙凤咬了咬唇,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听赵嬷嬷说,二爷前些时候一直在打听先大太太的事。”
贾琏瞬间警惕起来,“你想说什么?”
“你我夫妻一体,二爷要这样防备我吗?”
王熙凤难过的问道。
她是强势,也管得贾琏很严,但若非真心喜欢贾琏,她何苦劳心劳力表现自己?
还不是因为贾琏文不成武不就,空有一张脸,什么本事都没有?
明明贾琏才是荣府继承人,可她嫁进来这一二年,冷眼瞧着,二房的宝玉倒像是荣府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贾琏倒不知是哪个排面上的人物了。
从前王熙凤也觉得不对,下意识的为她和贾琏谋求好处,如果她能夺回荣府内院大权,好歹他们夫妻在荣府还有一块儿立足之地。
偏偏贾琏从不理解她的苦心,只当她爱争权夺利。
她不争,贾琏也没本事,那他们夫妻在荣府的处境该有多尴尬?
贾琏心情复杂的看着王熙凤。
这个女人是他自己选的,要死要活娶回来的姑娘。
“别说这些了。”
贾琏心里也难受。
如果排除王夫人这层关系,他其实还是喜欢王熙凤的。
偏偏她是王夫人的侄女,这一点叫贾琏难以接受。
贾琏心里清楚,如果要挽回外祖张家对他的感情,唯有与二房撕破脸,再休了王熙凤这个与二房太太有血缘关系的侄女。
问题是,他用什么理由休妻呢?
怀疑二婶害死了他娘,所以要休妻?
他如果有切实的证据那还好说,偏偏过去这么多年,张家都没有证据,他上哪里找证据?
最重要的是,王熙凤已经给他生了个女儿,刚满了周岁没几个月。
不管是对王熙凤的感情,还是这个女儿,他都不能休妻。
可不休妻,又如何修复与外家的关系?
贾琏陷入了两难之境。
“你怀疑我跟二太太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