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管了,”
洁世一边调整呼吸边道:“我已经收集了他的数据,现在他是我球场拼图的一片!不会妨碍我射门的四角拼图!”
“哈哈!”
蜂乐回畅快地笑出声:“洁!你还是很喜欢拼拼图!”
不过,一旦被洁世一纳入他的拼图体系,就相当于这个人的行动已经被洁世一【预知】了。
过去无数次,可谓是蓝色监狱脑力前游的洁世一用他准确而精妙的【预知】带来了一次又一次胜利。
就像一招棋盘,他坐在棋盘那端,球场的每一人是或黑或白的旗子,而洁世一就是指挥那些棋子的棋手,高居上帝视角。
这种视角,纟师凛有,那个日本瑰宝、青年一代的纟师冴也有。
就连二子(蓝色监狱后卫),虽然现在看不到他,但他一定在球场角落以大视野观察在场的每一人行动。
这种时候,在场中的数人都拥有高维视野,并把对方囊括进自己的胜利算式的时刻,该如何确保自己站上更高维的层面,确保是‘他’被我计算,而不是‘我’被他计算。
国家队的边卫冲来的一瞬间,本要起跳的洁世一,突然拧转了脚腕,直直奔向了另外一侧。
正细心观察全场的二子顿了一下。
他忍不住跟着洁世一奔跑的方向追目,而一步错步步错,正仰向高位视角的视野悄然溃散。
他对洁世一的计算失败了。
而场前,用余光注意这一幕的纟师凛轻哼了一声,收起眼,脚步不变。
此时的球权在他脚下,洁世一号召蜂乐回来抢球的行动自然被他收入眼底。
洁世一在这场比赛中的任务是辅佐他,辅助他射门,给敌人以迷惑。
而纟师凛眼前,射门前路正通畅,门将左右摇摆,被他的盘球迷惑,风和草坪传来的味道刺激神经。
是射门的味道。
洁世一现在,只是在赌。
一边老老实实辅佐他射门的同时,赌国家队的灵光一闪、赌他俩计算外的概率,赌洁世一还有争二点的机会——射门的机会。
是啊,他们两个都是射手,互不相让,彼此竞争。
洁世一在他绝对的实力前退让一射之地的同时还竭尽全力地妄想射门。
这种扭曲而互相吞噬的关系才适合他们。
适合——利己主义者。
地点到了,纟师凛猛地剎步,足球想要在惯性的推助下逃跑,纟师凛的脚高高后抬,在足球完全逃跑前,足弓猛地和足球相撞!
砰!
在这一瞬间,可能除了纟师凛的全场球员内心都不希望响起score的声音。
但是这球的前路通畅,一览无余,干净利落,门将反应地太迟,从距离上看,应该是接不到了。
很有可能,这就是今天的第一粒得分——
谁也看不到的死角,突然冲出斜拦的双手背握的身影。
身穿白色的国家队运动服,因为扭曲的瞬时弹身而手脚都交握在身后,很难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扭曲的姿势下保持身体动势,这对身体柔韧性、瞬时反应力、关节都有着严苛的要求。
突然闯出的拦球者用头额对球,将前路大好的射门球从中拦了下来。
国家队后卫被这球撞得摔在地上,半撑着地,朝蓝色监狱的球员做了个鬼脸:“想射门是不是得问问别人家主人啊?汪汪!”
纟师凛‘啧’了一声,低语道:“看家犬。”
洁世一却有着和纟师凛截然相反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