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韩安白只能把手往上挪了挪,捏着裴玄黓肌肉上边的那一层皮装模作样。
裴玄黓的双肩,透过衣服,感受到那双手传来的温热。
让他一瞬间有点僵硬。
他从军10年,除了韩安白,从来没有跟任何女子走的这般近过。
他捏着毛笔的手忍不住微微用了点力。
韩安白没发现裴玄黓的僵硬,讨好的说着,“哎呀,这么晚了,你还派人去接我、保护我,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裴玄黓慢慢松气,慢慢适应着这个女人。
“感动?”
他声音凉凉的,听上去有些不阴不阳的。
韩安白沉默了一下,顺着裴玄黓的话说,“那……不敢动?”
裴玄黓冷哼一声。没有搭韩安白的茬。
“我这不是事急从权嘛,我知道跟你做好约定以后不去这种地方。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去看看那些受伤的朋友。我总不能跟你成了亲,连个朋友都不能见了吧……”
“朋友?凌音坊里的朋友?”
裴玄黓对韩安白这话不可置否,他自已从没去过这种场所,印象里都是那种乌烟瘴气的场景。
总感觉里边的人没什么好人。
韩安白虽然人傻了点,但本性还是可以的,要是被人带坏了,难免有点可惜。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不是去嫖的,我就听个曲。一个人做什么活计,又不能决定她人的好坏。”
听到韩安白说这话,裴玄黓直接放下手中的毛笔,抬手往自已肩膀上一拍。
啪的一声。
打在了韩安白的手背上。
韩安白吃痛的缩回手,“你干嘛!”
裴玄黓站起身,转过来与韩安白面对面。
他低着头凝视着韩安白,“我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嫖没嫖,我只知道你今天晚上去那儿,会给我惹出很大的麻烦。我希望韩大小姐你自已能够清楚明白的,认清自已现在的身份。”
身份身份。
韩安白听着裴玄黓开口闭口就是身份。
就好像她嫁进大司马府之后,她就只是大司府家养的一个物件。
给她一种哪怕是抬脚抬错了,丢了大司马家的脸面,都得把她腿打断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那听你的意思就是,倘若我做的一切事情,只要对大司马府的颜面无碍,那即使给你戴绿帽子,那你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韩安白!”
听着韩安白口无遮拦,裴玄黓低声吼了一句她的名字。
韩安白梗着脖子不服输,瞪着眼睛看着裴玄黓。
“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裴玄黓面具底下的脸,死死的板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竟然说是可以给她自已搂底。
“韩安白,这件事本当就是你错了。跟我做好约定的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