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任海晨急忙向左打方向盘。
车越上草滩,车尾却与农用车后车兜擦了一下。
任海晨狠踩刹车,距撞树的距离不到一米。
三人惊魂未定,车窗玻璃又被拍响。
“咋开车的,急着投胎,不看路口有车?”
一个阔头大耳,面露恶相的男人指着任海晨喊道,手指关节上纹着劣质的骷髅头。
任海晨摇下车窗,一股冷风灌进来,头上的汗被冷风一吹,又打一个哆嗦,“大哥,你这拐弯不得看看有没有直行的车吗?”
“看啥看,我能看见?”
“看不见你按下喇叭也行啊!”
“艹,我没按嘛,是你这个鳖孙没听见吧!”
“说话就说话,别张口就骂人!”
任海晨在燕京海龙大厦销售电脑耗材,因为客源问题,可没少打架。
“四哥,车里有头羊不行啦!”
“艹,你先给我等着…”
那个男人又急忙返回农用车旁。
车是一辆小型的货车,农村贩卖粮食、拉白菜芥菜、收猪收羊经常用这种车。
“刚收的那只羊被惊吓的起不来了,肚皮也鼓胀,快不行了,咋办?”
“额他妈的,刚收一只羊,就碰这个事,真点背。”
郑鑫三人下车,跟着过去查看。
那个跟班也是个愣青头,大冷天的剃个青头,大铁链子挂在脖子上,一张口就膈应人,“额就说啦,你们这眼睛看哪里啦,那么大一辆车看不见!”
“我们直行,你这拐弯不应该注意一下路况再并道吗?”
“额注意个球啊,额开车还用你教?”
“不用教,就把道路交通规则搞明白喽!”
“艹,你个愣球货不想活了是不!”
跟班的男人口喷芬芳,手把袖子撸起。
郑鑫看出来了,撞车是故意的,这两个人就是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