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间的香烟星光点点,季邂吸了一口,滚动着喉结吐出一个个的烟圈。呛人刺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可又不想推开季邂。
“给我一口。”
许亦竹仰起头看他,眼神里的光泽比灯火还要明亮。
“抽烟不好。”
季邂哑着嗓子说道。
他的身姿坚挺俊秀,衬衫的纽扣全开,鼓囊囊的胸肌以及腰腹的人鱼线都清晰可见。
许亦竹心动,脚跟微微踮起,张嘴从他嘴边夺过那半截香烟,轻轻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咽鼻口腔,中枢神经瞬间被刺激的清醒无比。
“你以后——唔!”
朦胧月色笼罩的光影下,季邂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拿掉他还含在嘴巴的香烟,随后顶着心头的悸动吻了下去。
身上几乎微不可察的雪松深海味的沐浴露混合着烟味,在彼此的皮肉里、唾液里相互交融着难分难舍。
一直到许亦竹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季邂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他,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他的大拇指擦过许亦竹嘴角的湿润,嗓音堪比夜间出去专门摄人心魄的妖魅一般蛊惑人心。
“宝贝儿,我想……”
俩人在一起久了,季邂一个眼神许亦竹就能猜个七七八八,更别说现在了,于是他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你不想,医生说了,不用剧烈运动。”
季邂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诱哄道:“那我不动,你来动,好不好?”
许亦竹闭上眼,缓缓转过身去,无情地说:“不好,麻烦季先生谨遵医嘱。”
季邂故技重施,可怜兮兮道:“我知道了,没关系我就是有点疼,不打紧的不做就不做吧。”
许亦竹:“……”
狗东西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季邂弹掉一截烟灰,把剩余半截烟头碾灭,声音惆怅道:“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许亦竹无情戳穿他的小把戏,哼笑一声道:“怎么?你打算垂泪独坐到天明?”
季邂无辜的眨眼说道:“你忍心吗?”
许亦竹:“行了,别演了。”
他牵起季邂的手,拽着人往卧室走。
吃了止痛药好歹还能缓解一些,这一夜季邂也算睡的安稳。醒来时已经过了上午十点。
他撑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摸了一把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
“许老师。”
季邂昨晚吸了两口烟,早晨起来嗓子黏的厉害。
许亦竹正在客厅里一边烧着热水,一边和周一通电话,在聊昨天的事。
他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对周一说道:“不说了,季邂醒了,我去看看。”
周一玩笑道:“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儿子醒了要喂奶吃。”
房门被打开,季邂的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走了出来。许亦竹提醒了一句,“季邂出来了。”
周一噌的一下挂断了电话,逃的比兔子还快。
许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