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五米外,秦渊就发现了有人靠近。
但他直到来袭者踢出的脚临近身后半尺,才做出反应。
秦渊猛然转身抬肘,就挡下了袭来的飞踢。
“你的听觉果然超乎寻常!”
秦渊低头侧耳,道:“这个声音,何小武?”
“是我!”
来人收回了踢腿,满脸笑意。
秦渊道:“你故意弄那么大动静,我想不听见都难。”
何小武感慨道:“普通人即使听到我靠近的踏步声,也不一定能听出我会突然攻击。”
“即使想防备我的攻击,也很难做到像你这样精准地听出我攻击的位置。”
秦渊故意道:“你怎么肯定我是听出来的,而不是……看出来的?”
何小武道:“因为我看出来了,你防御我这一脚时,不是先回头观察再做出反应,而是先做出了防御反应后,才回的头。”
“说实话,我很佩服您的听力。那是极为老练的武者才能做到的听风辩位。”
秦渊哪会什么听风辩位,他的听力与常人无异,全靠系统的声波定位技能带来的效果,才如同视物。
只是无法探知任何色彩和图案,只“看”
到物体的轮廓与线条。
秦渊道:“当你失去视力后,就会发现,你专注的地方,就不再是身前那一面,而是360度全方位。”
“在黑暗的世界中,一点微弱的动静,都像在平波无澜的湖面中惊起扰动。”
何小武羡慕道:“无死角探查,真是厉害的能力。”
秦渊转过身,继续击打着木桩。
“这么晚不睡,出来干嘛?”
何小武笑道:“您不也一样吗?”
他走到秦渊隔壁的木桩,也训练了起来。
秦渊道:“白天黑夜本来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但到了晚上太过安静,反而让我有些闷得慌,没什么睡意。”
何小武立即停下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秦渊:“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何小武道:“其实是大春发现你的床铺上空着,担心你会出事,就找我出来看看。”
秦渊问道:“他自个呢?”
何小武尴尬道:“他……担心会被宿管抓,没敢出来。”
秦渊顿时笑了:“像是他的性子。”
李大春善良单纯,但胆子小,不敢违背部队纪律。
秦渊突然停下道:“你刚才道歉,是真心的吗?”
何小武连忙道:“绝对真心!”
“那好,作为赔礼,你陪我对练吧!”
一味打木桩,秦渊总觉得缺点感觉。
而何小武经过一天的拼命训练,早已腿脚酸软。
但听见秦渊这么说,他没有犹豫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行!打拳我是专业的,陪您练练。”
何小武打小就上武校,格斗水平自不用说。
秦渊大喜,立即对他做出格斗姿势。
何小武为了照顾秦渊,故意做出跳步散打姿势,脚板踏出声音,以便他能听出方位。
秦渊人随拳而上,口中说道:“不用让我!”
何小武一接拳,立即知道对方也是练家子,水准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