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志挺了挺后背,“对!”
杨宗德摆了摆手,“上车吧!”
“帮我们把箱子拿车上去!”
赵有志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徐燕和赵小兰也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两个人还嫌弃地看看脏兮兮骡子车。
赵小兰扇呼着鼻子,“臭死了!”
她指了下甜宝坐着的草垫子,“还有没有垫子了?给我们也找一个!”
“呵!”
杨宗德笑了,“没有,爱坐不坐!嫌弃骡子车脏可以走过去!”
看来以后出门还是得打个卦,不然遇到这种人太遭人膈应了。
来之前他还对这一家三口表示同情,很多被下放的都是来遭罪的,因为得罪人了。
现在看这一家,活该!
他抬头扫了眼,倒霉的事还没完呢!
赵有志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大领导派头十足,“哎你这个同志怎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杨宗德把腿支在车上,斜眼看着他,“你是谁?省长?革委会主任?还是哪个市的市长?”
“还是你们户口不需要落我们前塘大队?到这了还拿领导做派,咋滴?我要不要和大队长说说,开个大会让你汇报一下思想工作?
“你、你……”
赵有志脸涨得通红。
下放和知青一样也是要迁户口的,他们到了就得把户口落在前塘大队,从此就是农村生产队的一名社员!
徐燕也像是刚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一样,“自己拿就自己拿,有什么了不起的?同志之间互相帮助知不知道?农村的思想觉悟就是低……”
话还没说完,骡子突然打了一个长长的突突,“嗯昂”
一声往前迈了一步,车上的杨宗德举着鞭子就要赶马车走。
别看他曾经是个老道,但也是个有脾气的老道,可不会讲究什么“打我左脸把我右脸也给你打”
那一套。
“唉呀妈呀!别过来呀!”
吓得徐燕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往后直挠腾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