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童苍白的唇牵了牵,住进医院的这段时间,除了必要的睡眠,其余在外人眼中所见的昏睡他都是意识体状态。
即使这个男人的动作再怎么精准,再怎么落地无声,能架得住一个任何人都看不见的人坐在旁边观看吗?
“这是因为……”
看着男人倾听的神色,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秘密。”
看着眼前难得的笑颜,男人的眼睛睁大,根本没出现夏童所想的惊愕或是被耍弄之后的羞恼,舔了舔嘴角,没头没尾的吐出一句,“难怪了……”
夏童脸上的笑很快就隐了下去。男人摇了摇脑袋,那天在周绮身旁的冷酷表情完全不见踪影,痞痞说道,“整天被关在这里,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想知道某些事情才对。”
夏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距离他摔下楼梯已经有十天了,就像他意识体时在没有裴慕离或者杜砚的情况下,不能出别墅一样,没有跟在这两人身边的话,他同样不能出这间病房。
估计是老婆比宠物重要,他住进来十天,裴慕离只来过两次,一次是他手术醒后,一次是他昏睡着,进入意识体状态的时候。
幸好杜砚来了那么几次,所以虽然外面的事情他还不是很了解,但该知道的事,他还是大概知道了的。
他被‘推下楼’的事就像是一滴掉落在海里的水滴一样,激不起哪怕一丁点的浪花。不管裴家也好,周家也罢,好像完全不知道出了件这样的事一般,裴慕离与周绮的订婚礼热闹非常。
但这个男人是周绮的保镖,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周家对他这只裴慕离重视的‘宠物’的态度如何。
想到这里,夏童笑着哼了一下,“所以你就当蜘蛛侠,爬38楼就只是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别把我比喻成那只动物,我可比他帅多了,也厉害多了。”
男人笑道。然后上半身突然俯过来,鼻尖几乎与夏童的鼻尖相碰触,“夏童,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管做什么事,我都是要收取代价的。”
“代价?”
夏童躲也不躲,眼睛与他对视,左手突然伸出揽住他的脖子,下巴微扬,嘴唇就碰上他的嘴唇,“就这具身体为代价,如何?”
定论
若是以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但现在……
无所谓了。
既然脏了,就不必在乎再脏一点。
稍退,拉开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夏童看着男人眼中一闪即过的惊愕与不悦,挑眉轻道,“不想要?嫌脏?”
男人拉下夏童搭在肩上的手,极具爆发力的身体退开,声音冷了下来,“再脏,我有的是手段洗干净。”
“只是我有一点疑惑。”
他说,上下扫视了夏童一眼,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凌厉得让人心颤。“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一个趁火打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