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只是害怕回去被师父责罚、洗内裤刷茅房之类的事情我可是再也不想做喽!”
申远和刀仔又忍不住笑了笑、申远似乎猜到了一点,青城山应该是知道青牛印已经落在自己手上了、但现在他们恐怕也和终南山云隐门打着一样的心思,既想要回自家传承的法器又不想卷入当下五仙教鉴玉师敏珠林和玄一门的乱局里面。所以试探着派了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傻小子来试探自己!
可云隐门还大大方方的把价值连城的锟铻刀送给了自己、且对自己还一无所求,只是单纯的示好!你青城山是道门正宗不假!但这么稀里糊涂的派来一个傻小子就想偷偷摸摸的取走如此珍贵的法印算是怎么回事?当自己傻子不成?
想通此处的申远仰头饮尽了纸杯里面的啤酒、看着刘郎说道:“算了!不难为你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诉你师父、就说我申某人虽有心将法印完璧归赵,但安全起见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交给一个身无凭证的外门小弟子。告诉他、就连终南山的李七老前辈都可以前来一会,青城山道门也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实在不行我前往山门亲自归还法印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申远摆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刀仔、刀仔会意,掏出钱包取了一沓钞票、探身轻轻放在了刘郎的手边。
刘郎知道这是对方送给自己回程的路费、一时间心里叫苦,却又无法开口。
申远笑道:“路费有了,身份证你自己去火车站那边找公家补办个临时的就行了。早点回去吧!刀仔把名片给他一张、、、回头你师父要是想明白了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别再折腾你这没怎么下过山的小徒弟了!”
刘郎接过刀仔递过来的一张名片、整张脸皱的像个山东大包子一样,用带着哀求的口吻向申远说道:“申先生、真的不行吗?师父说鉴玉师都是大度洒脱的高人、好好哀求肯定会通融的!法印是青城山山门千年传承下来的圣物、、、、、、”
申远摆摆手:“就是因为法器珍贵、所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陌生人给带走啊?既是圣物、不说让你们打开山门敲锣打鼓的大礼奉迎!至少也得两方当家人客客气气的交接一下吧?你说你孤身一人两手空空的来此、张嘴就要带走青城山一脉的传承圣物!我给了你、如果将来青城山的人又跑来向我讨要、你说我又该怎么办?”
刘郎愁眉苦脸的想了想、还傻兮兮的点点头,说道:“倒也是这个道理!”
申远和刀仔正有点忍不住笑意、却突然听见身后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哎呦!你个蠢货!下山时都是咋个教你的?三两句就让人家给耍的团团乱转呦!你个瓜娃子哦!”
刀仔双手插兜迅速站起身来靠在申远的身边一边戒备着刘郎一边向申远身后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蓝布道袍的瘦小老道正站在申远身后拐角边上跳着脚的骂着刘郎。
刘郎眼睛一亮、嗖的跳起来,眼含热泪的奔向老道。嘴里说道:“师傅啊!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可算看见你了!我、、、我荷包被人骗走了、饿了两天刚刚总算找到申先生了,可无凭无据的申先生啷个会把那么珍贵的东西交给我嘛?还是师父心疼徒儿、来寻徒儿了,这两天可把徒儿害苦了哇!”
瘦老道见刘郎奔了过来、竟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一个爆栗狠狠的敲在了刘郎的脑袋上!痛的刘郎‘哎哟’一声蹲在地上、眼泪水水都快流出来了,一个劲儿的叫委屈。
瘦老道恨恨道:“你个瓜货!找到鉴玉师张开嘴巴讨要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找到了就是缘、张开嘴巴要了就是因!哪个还要你来想由头?”
一听闻这句话、申远就知道遇到茬子了!这老道恐怕就是刘郎嘴里说的那个牛尾老道了。
就听得牛尾老道继续训斥刘郎道:“还跟人说你师父是牛尾老道!说了几次了?要叫牛尾真人!晓不晓得?”
刘郎擦着因为委屈加上疼痛流出的眼泪花、犟嘴道:“咋个就是真人了嘛?真人不是随便乱叫的、过去那是要敕封的撒!你连掌教堂都争不上得坐、连门主都不敢自称真人,我咋个说得出口哦!”
牛尾老道大怒、“哎呀!你个、、、”
正待继续收拾这个憨头憨脑的徒弟、那边的申远可看不下去了!这是什么意思?指桑骂槐的这是要翻天了吗?毕竟自己可是顶着一门之主的名头呢?
见申远面色不虞、刀仔冷冷的说了一句:“二位!再搅闹不休我们可就不奉陪了!要管教门下请回青城山去管教!”
牛尾老道顿了顿、还是又在刘郎头上狠狠敲了两记才罢手。扔下蹲在地上委屈的刘郎不管、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两手抱了个道家的拱手礼。申远也自回了礼,见这牛尾老道面色黢黑、皱纹堆叠,也看不出个具体年岁。一缕灰白色的稀疏胡须、虽说算不上邋遢,也绝谈不上整洁。对着申远说道:“青城山牛尾老道王三七
、见过这代鉴玉师了!”
既是陌生人主动上门、自然是要先报上自家身份,申远也谈不上是托大。也赶紧回了礼答道:“七十二代鉴玉师、申远,见
过王老前辈。”
老道点点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申远赶紧邀请、老道倒也不客气,也不去管他那憨货徒弟、一抬腿就入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