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怕我?”
宫尚角垂着头认真包扎,不经意问了一句。
上官浅轻轻摇头,眼里雾气弥漫:“不怕角公子只是面上冷硬,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只是不知,该如何亲近公子”
宫尚角的手顿了一下,目光中带了几分探究:“你很了解我?”
上官浅用左手轻轻托起腰间的玉佩,眼底露出小女儿家的羞涩与欣喜:“公子可还记得,那年路过城门,曾从强盗的手中救过我一次?若公子果真心肠冷硬,是断然不会出手相救的。”
宫尚角的眼神扫过玉佩,沉默着,像是对这件事毫无印象。
“从那时起,我就对公子”
上官浅正欲倾诉小女儿家的心事,宫尚角的手却突然发力,对准她手上的伤口按了下去,语气森冷:“现在,可还觉得我温柔?”
“公子,你弄疼我了。”
手指碾过,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洇出,上官浅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却没有抽出手,而是温顺地承受着上位者的喜怒无常。|
她想起,上辈子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他的手也曾这样碾过自己的伤口,同样不带丝毫怜悯。
半晌,宫尚角卸了力道,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给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
包扎完了,但一炷香的计时还未完成,现在松开手,上官浅就将前功尽弃。
眼看宫尚角就要放开自己的手,上官浅却立刻反握住宫尚角的手,眸中露出怀念的神情:“小时候我贪玩弄伤了手,母亲会先给我吹吹,像这样,吹吹就不疼了。”
上官浅握着宫尚角的手轻轻吹气,湿热的气息喷在他指间,一时竟让他忘了将手抽回。
思绪回溯,他恍惚间也想起,小时候练功伤了时,他母亲泠夫人也是这样,说吹一吹,就不疼了。
那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形象,竟和面前的女子有了短暂的重合。
不过,宫尚角只有片刻的失神,很快便又恢复了冷漠,迅速地抽回手,生硬地说了一句:“回去休息吧。”
机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恭喜宿主,任务完成,积分奖励+30。】
上官浅乖顺地应了一声,嘴角却在宫尚角看不见的地方暗暗勾起了一丝弧度。
嫂子
离开书房后,上官浅的脚步顿时轻快。
她心里正盘算着新得的积分要如何使用,却不防廊角墙头上,突然窜出一道人影。
“这么早往哪里去?”
宫远徵慵懒地倚在墙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浅。
上官浅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抚着自己的心口,脸上不免带着一丝慌乱:“徵公子才是,这么早蹲在角宫的墙头做什么?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