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初雪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这才注意到了身边的宫远徵。
她没好气地喊了一句:“过来。”
宫远徵慢悠悠地朝薛初雪走了过来,他听话的样子让薛初雪瞬间解气不少。
“宫远徵你听着,宫门执刃已死,你现在去给我争这个执刃之位”
再见
夜凉如水。
屋内点着烛火,上官浅坐在窗前做着针线活。
宫尚角果真已几日都未曾出现,她闲着无聊,便自去做一些简单的活计。今夜不知为何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便起身继续绣白日里未完成的腰带。
是送给宫尚角的腰带,黑色绸缎作底,用金线在边角绣了几枝月桂,低调却不失精致。
不知几更了,上官浅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关上窗户,忽而抬头,便看到了山的那边,宫门的方向,摇摇晃晃地飘起了一盏盏白色的天灯。
白色天灯,她不止见过一次,只有宫门执刃身死才会……
上官浅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她惊得差点失手砸落支撑窗子的木杆。
难道宫尚角……
上官浅很快摇了摇头,试图晃掉脑子里这个让她不安的念头。
但可以肯定的是,宫门出了大事。
上官浅回身披上夜行衣,带上了自己的短剑,打开了屋门便往外走。
门外睡得正香的小灰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巴眨着一对豆豆眼,只看到上官浅的一角衣裙迅疾地消失在院门外。
小灰二话不说地也跟了上去。
上官浅走的是宫门密道,一路畅通地进了宫门。
她十分熟悉宫门布防,一直在避开侍卫的哨点,却看到宫门所有殿宇都挂上了白幡与白色灯笼。
即便到了此刻,上官浅也仍旧不想相信。
她安慰自己,若是执刃身亡,那今夜的宫门布防绝不可能如此宽松,所以一定不是宫尚角,他一定没事!
只是等她到了商宫,看到了眼睛肿得像两个桃核一样的宫紫商时,才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紫商姐姐,宫尚角在哪里?”
上官浅急切地问道。
不管是执刃殿还是角宫,侍卫哨点都比商宫多,所以上官浅选择先来找宫紫商。
但其实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她不想直面那个几乎呼之欲出的结果,也许侧面听得,会好受一些吧。
宫紫商眼睛本来就小,此刻更是肿成了一条缝,她在看到上官浅的那一刻,再次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却嘶哑得不像话。
“浅浅,宫尚角他已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