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知宜出来,他问道:“怎么说?”
“还没解决。”
温知宜叹口气,“不过感觉他还挺可怜的。”
祁书仰睨她一眼:“心软了?”
“没有。”
温知宜回答得斩钉截铁,“一码归一码,我觉得他可怜是他自身的家庭造成的,但这不足以抵消他对我做的事。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又不是圣母,干嘛原谅他。”
第一次从温知宜嘴里听到圣母这个词,祁书仰觉得挺新鲜,没忍住笑出来,“那他估计要被开除了。”
“开除就开除,我也不想在学校再看见他。”
一高的处理速度很快,到了下午,孙越这件事就出了结果。
他被全校通报予以开除学籍处分。
即便孙母后面又动用关系找到校长那边去求情,也依旧没有改变结果。
温沛之觉得这样还不解气:“要我说他这是犯罪未遂,就得把他送去看守所关几天。”
这件事同时也给她提了个醒,她语气不容置喙跟温知宜说:“从今天起,我每天接你放学。”
温知宜还是更想自己回来,晚修后回家的这一段路程是她为数不多自娱自乐的时间,吹吹晚风,哼哼喜欢的歌曲,欣赏路边的景色,学习的疲惫都会一扫而空。
她向温沛之摆事实讲道理:“不用,他都被开除了,以后应该不会在找我麻烦,我自己也会小心的。”
可如果没有一个恰当且合适的理由,温沛之不会被轻易地说服。
温知宜突然灵光一闪,总算想到如何打消她姐的念头:“我有个同学刚搬来这里住,我以后跟他一起走,这下你总放心吧。”
温沛之狐疑地问:“男生女生?是同班同学吗?”
得益于小时候跟温沛之的斗智斗勇,温知宜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在她面前说谎,“女生,一个班的,就住前面一栋。”
温沛之也看出来温知宜确实不愿意她去接她,最终还是选择妥协:“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类似这种事不能再瞒着我,我是你姐,又不是外人。”
“知道啦。”
目的达成,温知宜竖起手指表明决心,“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
她没料到一语中的,自己还真多了个护花使者。
这个人还真就是她的同桌。
祁书仰主动要求每天放学后和温知宜一起回去,理由是防止孙越怀恨在心,对她进行报复。
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温知宜没有过多纠结,最终还是同意了。
晚修铃打响,教室随着钟表的跳跃渐渐空了,祁书仰敲敲温知宜的桌板:“还不走?”
温知宜还在对着练习册奋战:“等写完这面,很快的。”
“行。”
祁书仰也没催她,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会儿,等你好了叫我。”
他说完往桌子上一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