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礼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林澈听出了他的担心和不放心,他安慰道:“别着急,我马上安排救护车和主任医生来接人。待消肿后,我让医院的权威来亲自手术。”
顾宴礼听了林澈的话后,紧绷的心弦总算稍微松弛了一点。
然而,一想到医院里这些医生的所作所为,他顿时又怒火中烧。
这医院的医生简直就是一群饭桶!他怒不可遏地暗道,林玖儿都疼成那样了,居然不先给拿药缓解疼痛就进行复位,害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地抽痛。
可当他再次走进治疗室时,里面的疼痛叫声还在继续。
顾宴礼这一次更是火大了,他猛地冲了进去。
医生刚刚做完手头最后的工作,顾宴礼指着医生大骂道:“你会不会当医生?就不能快点想办法止疼吗?”
医生被顾宴礼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他颤颤巍巍道:“已经打过局部止疼针了,还等几分钟见效。”
林玖儿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她小腿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麻木,那种剧痛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骨头,又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击着。
林玖儿紧紧咬着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疼痛,可那疼痛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她几近崩溃。
顾宴礼愤怒地冲了进来,大声指责着医生。林玖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顿时心有安慰。
但此刻的她实在是疼痛难忍,也无暇顾及其他。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顾宴礼,声音虚弱:“顾宴礼……别让剧组通知我妈妈,我不想让她担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无力,眼神中满是委屈。
顾宴礼连忙俯下身,满是心疼神情一点也没遮掩,他轻轻握住林玖儿的手,柔声说道:“你放心,我马上交代剧组,不会的。”
不到一个小时,林玖儿还在休息室迷迷糊糊的时候,林澈家的仁爱私立医院便有专业人员用担架移走了她。
林玖儿只感觉自己仿佛在梦中一般,被人轻轻地抬起来,然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待她醒来时,已经在一间温馨的病房了。
病房里布置得十分舒适,柔和的灯光洒在洁白的床单上,让人感到格外安心。
林玖儿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她能感觉到应该是用了药,疼痛感明显好转。
只是她的右边小腿已经被固定住,她没办法动弹。
林玖儿微微转头,看到顾宴礼正在自己病床边盯着自己。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衬衫领口处好几粒扣子被扯开,头发也有些凌乱,眼神中满是疲惫。
林玖儿回想起此前与他那剑拔弩张的一幕幕场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真是冤家啊!怎么又是他。”
但她依旧头脑清晰,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林玖儿有气无力地说道:“顾宴礼,谢谢你把我转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
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顾宴礼见她醒了,眼神中满是关切,他轻声说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林玖儿微微点头:“比之前好多了。”
顾宴礼皱起眉头,心疼地说:“你再忍忍,医生说等消肿了就可以做手术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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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玖儿轻点头,依旧坚持的说道:“顾宴礼,你走吧!帮我请一个看护就行。”
她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倔,顾宴礼无奈又心烦,他知道自己不能和病人斗气斗嘴。
叹了口气,顾宴礼温声说:“好吧,依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宴礼在医院里仔细地安排好林玖儿住院看护的一切事宜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停车场。
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心中的烦躁如同乌云般笼罩着他挥之不去。
坐进车里,他用力地关上车门,车门随之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顾宴礼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刚刚那股心疼一个人恨不得替她去疼的感觉依旧还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顾宴礼长这么大,确实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女人。
回忆起之前与林玖儿的那段过往,那时也仅仅是喜欢罢了,觉得她性子开朗又有趣,又漂亮还身材好,顾宴礼完全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就算后来因为自己未婚妻出面闹翻了,顾宴礼也只是心存愧疚,并没有特别心疼她的感觉。
然而这几个月,在和她斗智斗勇加斗嘴的过程中,他发现林玖儿明显性情大变,她泼辣刁蛮大大咧咧,特别是对自己简直是不屑一顾,敢说又敢做,根本不留一丝情面。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林玖儿,在不知不觉中让顾宴礼上了心,让他每天总是惦记着去逗逗她。
今天林玖儿的意外受伤,真的是让顾宴礼体验了一次难得的心疼难耐。
顾宴礼心烦意乱地开着车,此刻的他根本不想回家待着。
猛地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朝着郁斯言的「海岸线」娱乐会所驶去。